第27頁(第2/3 頁)

用手抹了把臉，嘴上又罵了句粗話，突然轉過頭來，兩眼發著光：&ldo;你肯定也感覺到了，對不對？那種，那種……&rdo;

少年有限的經驗和語言遠不足以描述剛剛受到的震撼。

沈蔓既像說服自己，又像替他下結論：&ldo;沒有，什麼都沒有。&rdo;

這次梁志終於注意到她奇怪的反應，不禁困惑地問：&ldo;你怎麼了？&rdo;

&ldo;沒怎麼。&rdo;沈蔓站起身來，整理好自己的衣裙，恢復淡定的神情，施施然道：&ldo;抽空去醫院做個腦ct，無論結果是好是壞，都請告訴我一聲。&rdo;

從幻境中徹底回過神來，梁志不知該如何應對她忽然降溫的態度，嘴上習慣性地開始絮叨：&ldo;喂，我說你裝傻也裝得像一點好嗎？剛才明明氣都喘不過來，這會兒說什麼&l;沒有沒有&r;的？真沒有假沒有你心裡清楚！自欺欺人解決不了問題的，還是現實一點……&rdo;

&ldo;現實就是，你現在馬上回家，明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去醫院，做ct！&rdo;沈蔓扭過身來，目光清冷凌厲，&ldo;就在q市中心醫院，找個叫林雲卿的大夫，跟他說，是我讓你去的。&rdo;

梁志被這突如其來的命令嚇傻了，直到女孩快步走過馬路，消失在街對面的小區入口，這才坐回板凳上，懊惱地揉著頭髮，真心實意地罵了句：&ldo;臥槽！&rdo;

市中心醫院腦外科辦公室，科研小組的專案選題會正在緊張進行。

林雲卿穿著筆挺的襯衣，領帶打得一絲不苟，外面是濯洗乾淨的白大褂，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清慡。此刻，他正站在投影儀前，嚮導師和同事們介紹自己的研究計劃：&ldo;大腦在活動時，腦皮質細胞群之間形成電位差，從而在大腦皮質的細胞外產生電流。對照組的ct成像效果顯示，她大腦中存在明顯的腦電生物節律，而且是突然形成的，沒有任何前期波動。在確認其沒有癲癇病史的情況下，實時監測不同的腦活動區域，區分電頻活動頻率，對於我們的神經數位化構想來說，必將是決定性的一步。&rdo;

發言完畢，他信心滿滿地看向在座眾人，毫不意外地發現了震撼、驚訝、難以置信的種種目光。

&ldo;小林，&rdo;最後還是導師最先發話：&ldo;這個對照組的資料，你有把握嗎？&rdo;

&ldo;我親自上機操作的，絕對沒有問題。&rdo;

&ldo;只是一次掃描結果而已，誤差甚至故障的可能性都不排除啊。&rdo;有人不服氣地反問道。

林雲卿低頭取下眼鏡，一邊擦拭，一邊看也不看對方，十足輕蔑地回答了三個字：&ldo;不可能。&rdo;

問話者是他師兄，在課題組裡的資歷數一數二，被小輩直接否定，面子上顯然有些掛不住：&ldo;可你只有對照組的ct掃描結果，根本無法形成完整結論，沒有足夠的比較資料，論文絕對過不了審的。&rdo;

&ldo;你搞研究就是為了發論文嗎？&rdo;他復帶上眼睛，目光如刀鋒般掃向對方，&ldo;神經數位化之後，人類意識都可以被完全模擬，只要確保接入和輸出的穩定性，我們甚至能藉助高效能網格計算平臺，實現真正意義上的生物計算‐‐這之後的整個人類社會都可以被移植到裝置裡。諸位，你們居然還想著憑藉這個發現去寫論文？&rdo;

師兄被他嗆得沒有話講，憋著氣，撂下句&ldo;異想天開&rdo;，狠狠甩上門走了。

&ldo;構想很宏大。&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