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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哥。&rdo;顧傾城不答反問：&ldo;父親有提到鴻哥兒嗎？&rdo;

&ldo;有。父親讓我找鴻哥兒，父親說，他很後悔，信了那毒婦的話，錯把野種當親子，親生骨肉卻被他當成野種。&rdo;顧千灼說這話的時候，依舊語氣平平。

看他這表情，顧傾城不由笑出聲，&ldo;哥，父親說這話的時候，一定不是你這般模樣，肯定……很激動。&rdo;

顧千灼笑了笑：&ldo;小七，要帶鴻哥兒回來嗎？&rdo;

&ldo;我怕帶鴻哥兒回來，父親會氣昏過去。&rdo;顧傾城搖頭嘆了口氣，&ldo;你知道為什麼我帶鴻哥兒去魏公館，最後卻只有我自己回來了？&rdo;

&ldo;嗯？&rdo;顧千灼挑眉。

顧傾城並不打算把這件事隱瞞顧千灼。

以後，顧家當家做主的就是顧千灼了，這些事情他早晚會知道。

&ldo;其實，鴻哥兒也不是父親的孩子，鴻哥兒是魏家的骨肉。&rdo;

看到顧千灼難得露出意外的表情，顧傾城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ldo;我也沒想到，會誤打誤撞地發現這些，前天晚上在街上遇見素素真是一見如故，當時還想，要不要找你幫忙，退掉她和趙天巨的婚事。&rdo;

&ldo;趙天巨母子幫二姨太做了許多傷天害理之事，導致鴻哥兒……導致那個孩子早產的催產藥，就是趙天巨她娘送進來的。&rdo;顧千灼將審問二姨太親信得到的訊息告訴顧傾城。

對於這個訊息，顧傾城沒有什麼意外，她輕嘆了口氣：&ldo;溺死那個孩子的奶孃也是二姨太的人，為了討好二姨娘不盡心照顧小少爺，這才讓他溺水。&rdo;

&ldo;這麼一說，哥，我發現除了你，父親的兒子都被二姨太害死了。&rdo;

&ldo;我也是被二姨太害死過。&rdo;顧千灼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ldo;什麼時候？不是這幾年你嶄露頭角，才傳出你是父親私生子的訊息嗎？&rdo;這話幾乎是下意識說出口的，說完顧傾城就後悔了，忙捂嘴，有點過意不去：&ldo;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do;

&ldo;沒什麼。&rdo;顧千灼已經很久沒有與人這樣隨意說說話了，不知為什麼，和顧傾城相觸，越相觸越覺得舒服，輕鬆。

她像春日裡的陽光。

不濃烈，卻讓人身心溫暖。

&ldo;我並不是我養父養父的孩子，我親生母親……是父親第一位妻子。&rdo;

&ldo;啊？&rdo;顧傾城驚訝地睜圓了眼睛，&ldo;那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成為顧管家的養子？我記得，李夫人是……&rdo;

&ldo;難產而死，一屍兩命，對嗎？&rdo;顧千灼接過話。

顧傾城咬了下唇角，靜靜看著顧千灼，沒有出聲。

顧千灼抬手摘掉鼻樑上的眼鏡架，輕笑了聲，緩緩說起當年的事情。

原來，李氏當年懷的是雙胎，生產前已遭二姨太下毒，她拼死生下顧千灼，自知命不久矣，擔心顧千灼也遭二姨太毒手，讓親信抱走顧千灼，之後又生下一死胎，大出血身亡。

&ldo;二姨太死在顧良行手裡，便宜她了，父親想要將她千刀萬剮。&rdo;說到這，顧千灼不由嗤笑了聲，&ldo;千刀萬剮的何止二姨太，父親難道不知道他才是罪魁禍首。&rdo;

顧傾城贊同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