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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睿臉上閃過一瞬黯然,隨後笑道:“魏監丞詠詩的意思是想行酒令麼?”
魏長煙卻不直視她,良久道:“陛下說是就是吧。”
酒令過了一巡,傅諍道是出去散會酒意,離了席。
過了半刻,岑睿亦找了個理由,出去了。
二人的相繼離開,於他人無奇,落在魏長煙眼中卻生了另一種意味。
麟德宮立於水岸,廊橋相連,水霧朦朧,岑睿繞了好一番,才找到立在一方棧道盡頭的傅諍。波光冷月,融於一色,風起鼓起傅諍的寬袍廣袖,襯得倚立的那人恍如塵外散仙。
岑睿頓步在一丈外看了會,才上前。
“陛下來了?”傅諍微微低首。
“不是你叫我來的麼?”岑睿伏在闌干上,歪頭問。
她可記得清楚,傅諍離去前,在案底屈指敲了下她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這章和下一章都充滿著粉紅意味喲!!!!!!!
小魏子:我真的不是智商有問題……我只是情商低……
謝謝囚塢和丨可魯貝洛 童鞋丟的地雷,熱吻一個~
【叄柒】禮物
傅諍閒逸地倚著長欄;手漫不經心地叩在木頭上;唇角微勾:“陛下聰慧。”
岑睿很少見得他這樣松懶的姿態;若不是沒嗅到半點酒氣;真要以為這人是醉了。她學著傅諍的樣子也靠著欄杆,兩人間隔著個小小燈臺:“你叫我出來就是誇獎我的嗎?”
“陛下不是要禮物麼?”傅諍從袖中取出個什麼,聽了岑睿的話竟又鬆開手:“陛下不要的話;那就算了。”
岑睿著急了,翻身撲到他身邊;一手緊攥住他的袖子;一手按住他將行拿出袖的手:“我要我要!”
傅諍看她急吼吼的模樣,眸裡存了幾分笑意;卻故作難色:“臣這份禮物怕陛下瞧不上眼。”
心焦之下岑睿鬆開傅諍的袖擺,將另一隻手也握了上去,兩手抱得緊緊:“不會不會!”
覆在手背的那雙手瘦細嬌小,甚至包不住自己的手,掌心指腹處稍許粗糙,傅諍知曉那是長期提筆習字所留下的薄繭。他凝視著那雙手,心上滑過一道淺淺痕跡。沒提防岑睿已猴急地去扒他袖子,他臉微黑,鉗住她的手腕:“陛下!”
岑睿扭不開他,氣沖沖地指責他道:“你吊我胃口!”
傅諍捏著她的腕骨,悠悠道:“陛下真不嫌棄?”
“不嫌棄!”岑睿答得很乾脆。
傅諍不急不忙地掰開她握起的手掌,放入了個黑乎乎還沒有拇指大小的顆粒:“叩祈芳辰。”
岑睿舉起那物什對著朧淡月色細瞧了番,嘴角微抽:“這是粒……種子?”
傅諍不置可否:“陛下不是一直想種枇杷樹麼?”
所以,在她生辰時他真就驚世駭俗地送了粒種子給她?此處若有面牆,岑睿很想立即撞上一撞,堂堂一首輔大臣,年薪足有千兩,竟吝嗇到送她一枚樹種子!!!她能不能反悔改口啊,她真的真的很嫌棄這禮物啊!
傅諍睨了眼岑睿的哭喪臉眉梢輕挑,淡然問:“陛下不滿意?”
“滿、滿意,非常滿意。”岑睿耷拉著嘴角將種子包於懷中收好。
傅諍看著岑睿吃癟的表情,心頭湧出一種自己也不甚明瞭的愉悅感,不禁抬手揉了揉那顆沮喪低垂的腦袋:“夜裡風大,陛下與我回去吧。”
岑睿捂住腦袋,怨念地看向他,嘀嘀咕咕:“別隨便摸人腦袋,會長不高的。”
傅諍喉嚨裡忍不住發出聲悶笑,已十五了,尋常姑娘家都可嫁人了,偏她卻還是副孩子模樣。
二人沿著悠長棧道慢慢往水軒走去,水風掀著浪頭打上了棧板,濺溼了岑睿的鞋底。岑睿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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