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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起見,警察給兩位當事人打電話,向她們核實情況。
接到電話的顏與和蘇童對視一眼,一個尷尬,一個猶豫。
蘇童猶豫片刻,終於下定決心——站在顏與這邊。
她對電話那頭的警察說:「沒有,我沒有被人綁架。」
顏與聽到這話,不由得鬆了口氣,連忙對電話那頭的警察說:「綁架?怎麼可能?沒有的事兒。您是聽誰說的?我現在正和蘇童一起吃火鍋呢,您要是不信,我可以讓她接電話。」
蘇童也對聯絡自己的警察說:「嗯,我正在和顏與一起吃火鍋。去派出所?現在麼?好,您等稍等一下,我們這就過去,景山派出所是吧?好好好,我記住了,我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蘇童和顏與面面相覷。
顏與:「現在就過去嗎?」
她還餓著肚子呢。
排了半天隊,連口熱水都沒喝上,早知道就去吃隔壁的過橋米線了。
蘇童點頭:「走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走出火鍋店,顏與偏頭看著文靜乖巧的蘇童,自嘲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對警察告發我呢。」
蘇童低頭,無聲的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她有自己的考慮。
選擇站在顏與這邊,並不是她相信了顏與之前那番「肺腑之言」,而是因為現在的她還遠不是馮莉母女的對手。
馮莉容不下她,未見得就能容下顏與,有個人在前面分擔火力,她肩上的擔子也會輕一些。
再有就是,顏與今天的轉變雖然突兀,但她舉手投足間表現出來的平和與親近之意都不似作偽,而且很自然,好像她原本就是這樣一個直率灑脫的人似的。
今天下午,顏與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否則真的很難解釋她這種突如其來卻又渾然天成的變化。
作為過來人的蘇童很難不多想——
顏與是不是和我一樣,重生了?
仔細想想,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據上輩子程翊的死黨周偉所說,顏與在16歲那年被顏家趕出去,走投無路之下去酒吧找程翊幫忙,可程翊非但沒有念在兒時的情誼上幫她一把,還讓人把身無分文的顏與從酒吧裡轟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打掃衛生的環衛工人在離酒吧不遠的一條巷子裡,發現了顏與的屍體。
雖然警察很快就將兇手繩之以法,但是程翊卻深陷愧疚無法自拔,他覺得是自己害死了顏與,他開始失眠,開始整宿整宿的做噩夢,夢見顏與小時候的樣子,夢見顏與死不瞑目的樣子……
久而久之,程翊患上了很嚴重的精神疾病,遇到蘇童時,他已經快走火入魔了。
後來,程翊徹底瘋了,將她囚禁在家裡。
再後來,她被親生父親接回家,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一個火坑……
想起上輩子的事,蘇童唏噓不已,她被接回顏家時,顏與已經過世多年,家裡連一張她的照片都沒有,父親和繼母也從未開口提起過這個人,她也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
直到,她重生後。
她憑藉著前世的記憶,提前四年回到顏家,見到了還沒被趕出家門、還沒遭遇不幸的顏與,蘇童這才知道,原來那個讓程翊自責到發瘋的女孩兒,就是那個頂替自己身份的人。
回到顏家的這半個月,顏與沒少給她找麻煩,不過蘇童心裡清楚,這些麻煩大多都是馮莉母女在背後挑唆指使的,顏與只是她們用來針對她的工具人而已。
她們想讓她和顏與鬥個你死我活,再上場坐收漁翁之利,她偏不如她們的意,堅決不和顏與起正面衝突。
現在知道顏與可能和自己一樣是重生人士後,蘇童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