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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聽了臉上還不得再燥一回。
楊氏看公婆不做聲,大哥大嫂也笑得奇怪,只拿眼睛死瞪著陳二。陳二本就知道他媳婦是個不饒人的,若是將當初馬媒婆嫌棄楊家謝媒錢給的少爹孃抱怨楊家小氣的事說了,只怕又要鬧一頓。他閉著嘴,任楊氏怎麼使眼色都不說話。
楊氏氣得直想捶他,只是在陳家人面前又不敢放肆,只能暫且忍著,她目光轉一圈,看到陳三咧著嘴還在笑,沒事找事,道:“三弟真是高興壞了,看都笑傻了。劉家姑娘真是厲害,還未過門,就將小叔子魂勾去了。”
這話說的很是不好聽,暗示陳三和石榴有個什麼,陳大娘聽了直皺眉頭,要訓這兒媳婦,又怕將事鬧大,三媳婦沒過門就被二媳婦恨上了,只能皺了眉頭,看三兒子怎麼作答。
書呆子陳三收起臉上的笑,板著臉道:“叔嫂不通問,伯嬸不交言。二哥,管管你屋裡人。”
陳二當然不敢管楊氏,不過他看他爹和娘臉上都不好看,三弟又動了氣,趕忙把媳婦往屋裡拉,楊氏憋了一腔氣,回來捶被子,“真以為自己是鎮上的大戶人家,不過是鄉下的地主老財,就耍這麼大威風?長嫂如母呢,我這二嫂訓訓小叔叔怎麼就不行了?你讓你二哥管我,你看他這慫樣,他敢不敢?自己老婆被欺負都不管,還敢管什麼?”
又沒個電臺手機,楊花兒跟陳三隔空對話,自然得不到回答。她自己捶了被子發洩一通,心裡總算好過了一點,還剩點兒鬱氣對著陳二一頓捶,也清空了,總算有心情幹活。
楊花兒從家中奶奶那學了一手刺繡的好技藝,繡活鮮亮,手腳又快,跟好幾個針線鋪子合作,一月能賺不少銀子,有時比陳二掙得還多,腰桿挺得直直的,在這小屋裡很有話語權。靠這一手手藝,楊花兒在家裡比幾個弟弟受寵,嫁的人家也是附近最好的,在公婆婤娌面前有臉面,自是將她活計看得重,等閒不會荒了時光。
她拿起繡繃子,繼續繡這幅萬子千孫圖,看陳二擋前面了,用腳踢踢他,“挪個地,別擋了光,老孃要做活。”
陳二長得不如大哥清秀,不如三弟白淨,塊頭大,一臉的忠厚老實可欺負樣,人也心善,雖楊氏平日大呼小叫不給他留面子,他也知道疼人,聽楊氏說又要做繡活,便勸道:“繡活也不用日日做,容易壞眼,今兒個是好日子,不如歇一歇?”
楊花兒正為劉家一兩的謝媒錢不爽呢,陳二算是哪壺不開提了哪壺,她剛歇了的氣又冒上來了,“哪門子的喜事呢,又不是你要討媳婦。你要是討個小的,我就歇一晌。沒看人謝媒錢都是一兩,以後說不定也能陪嫁個百八十兩的,我這沒嫁妝孃家又窮的,不好好幹活,還不得被嫌棄死。”
陳二嘆口氣,“怎麼又說這個,哪個嫌棄你沒嫁妝了?我就是怕你跟你奶奶一樣到老了眼不好,才讓你歇歇。”
這下子更捅了蜂窩,楊花兒大怒:“老孃怎麼就沒嫁妝了?我這一手手藝,是百八十兩能買到的?這是一輩子賺錢的手藝,能傳給子孫後輩的東西,是點子首飾布料子能比得上的?”
怎麼說都不對,感覺都不能好好說話了,陳二捧著腦袋逃去了他爺屋裡。
“爺,你說女人咋這麼不講理?我怕她眼不好,她非得說我嫌棄她沒嫁妝。”陳二碩大個人,坐陳老爹面前的小板凳上,委屈地跟陳老爹抱怨。
陳老爹怒道:“你個腦袋被驢子踢的,叫你不要提嫁妝的事。你跟她提嫁妝,就是問尼姑借梳子,要太監傳宗接代呢。你媳婦只一擔無用的東西,沒子孫桶沒千斤墜,哪裡能跟她提嫁妝呢?不過你也別嫌棄,她手裡可握著搖錢樹呢,那繡活比你娘還能賺銀子。你說你娘為什麼看她不順眼,就因為她活計更鮮亮呢。”
陳二隻知道他媳婦跟娘經常鬧,卻不知是這原因,他不解地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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