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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更大的悲哀是指……
當我把自己冒險向康熙撒謊的事情告訴了曉玥後,她高興地擁住我,居然流下了激動的淚水。我淡淡地看著她,心中卻不知是喜是憂。
我看向窗外的烏雲,一種巨大的無力感,鋪天蓋地地侵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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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在這浪尖兒上的幾天自然是要在宮中或八爺府中度過的。我百無聊賴,便去監督三個小傢伙讀書。
或許是因著當初對我的歉疚,十四一直比較偏愛小明,畢竟這個孩子出自陰謀。而我,倒覺得弘暄更像我些。隨著小明逐漸長大,他身上的憂鬱氣質體現得越來越明顯,我有時甚至懷疑這孩子如果生在西歐會不會是個優雅的紳士,或者完美的騎士呢?
而剛五歲的小弘暄就顯得活潑許多,大眼睛水汪汪的,一眨一眨就好象是在想著什麼鬼主意。
而和弘暄年紀相仿的弘映,就顯得可憐了許多,因為他甚至是十四不願意承認的孩子。我常會憐惜地抱著他,陪他讀書、玩耍,待他像對小明、小暄一樣好,儘管他知道我並不是他的親額娘。不過……也正是因為多了一個他,十四才會免於兩年前的那場賜婚。
“額娘!”弘暄第一個發現了我的到來,衝我調皮地笑笑。
我拍了下他光亮的小腦袋,一臉嚴肅地說:“別鬧,快好好讀書!”
他卻不依,一下蹦到我的懷裡,看樣子是看倦了。我有些無奈地看著先生,那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學者,和最早教我的那位本質上沒什麼不同。我是不喜歡這般年老的先生的,因為他們的思想太過迂腐。我曾經和十四提過自己教導孩子們的學業,十四卻說我滿腦袋胡思亂想異想天開,怕把孩子們教壞了,而且我還不懂怎樣作八股文(這才是致命的問題,我可不願意承認我腦袋裡全是廢物)。
先生頓了頓,有些生硬地說:“那麼,便讓幾位小阿哥歇息一小會兒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清朝對於皇子、皇孫的教育是很嚴格的,一般到了五歲就開始正式聘請先生教習,一年中甚至只有兩天假期,比現代的學生要慘很多。
先生很給我面子,假裝出去散步,於是三個小傢伙都鬆了口氣。
我抱著弘暄坐在弘映身邊,看到他的輪廓越來越像云溪,不自覺地輕嘆,還好他們沒有聽到。我笑著問:“映兒,今天學得怎麼樣?”
他恬淡地微笑,回答了我今天所學的課業。
因為我的滿文不好,甚至還和他們一起學過幾課,但是效果很一般,和當初與墨玄青學的比差很多。
想起多年前我也曾和墨先生在這裡學習過,不由淺笑,當年的自己可真是亂來啊。
“額娘,我想瑪嫫和弘春哥哥了,我們什麼時候能進宮去看看他們啊?”弘暄一臉天真地問道。
我剛想回絕,卻又想著何必不帶著孩子們進宮,順便打探一下宮中的訊息?於是應了,說好今天下午下課後來接他們入宮。
一個女人帶著三個男孩子還真是痛苦啊。我看著他們三個亮亮的小腦袋,真希望能有個女孩子。我不由想到不到兩歲就被悠月害死的醉雪,又是一陣暗暗心痛。
下午,我如約帶著弘暄和弘映入宮了,小明倒說要溫習功課,因此沒有來。永和宮裡倒像真是“永和”似的,平靜得看不出什麼端倪。
請安過後,幾個孩子在殿外玩耍,我與德妃在內閣說話。
德妃不鹹不淡地說:“這幾日朝中事多,十四忙些,可能疏忽了你,別往心裡去。”
我表示理解地笑答:“依夢明白。”她點點頭,看著窗外陰鬱的天氣又想說什麼,卻又止住了。我想,她一定是要說出“這天就要變了”那般俗的臺詞吧……
去殿外接兩個孩子打算回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