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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有無邊無際的深藍色大海,發著光卻有些透明的月,海岸的沙灘上站著一位少年,身穿白襯衣和西服長褲,左臂架了一個小提琴。
「這是我的新作品。」寧暫臨跟他說道。
徐堂硯想起之前她每次畫畫都會有作品名,於是問了句:「名字叫什麼?」
寧暫臨抿了抿嘴,思慮過後說道:「月稀海硯。」
他沒太懂名字的意思,聲音淡淡的:「為什麼要叫這個?」
寧暫臨赤著腳丫,往前走進幾步,西裝外套從肩膀滑落到地上,露出了白皙又好看的肩頸線。
她仰頭和他對視,淺茶色的眼眸裡映得寧暫臨黛眉深目。
寧暫臨眼角彎著,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聲音很甜,隨著海風一起灌入少年的耳膜裡:
「月亮被揉碎成透明水母,稀稀落落撒進海里,兌換成一個徐堂硯。」
第62章 62 怯生布偶 「阿硯……
徐堂硯聽著她說的畫的意思, 眼尾上揚,忍不住去離她更近,兩個人的鼻尖還差一毫米就蹭到。
他看著寧暫臨把眼睛閉上, 胸腔發出笑聲,忽然順著鼻樑處錯開,彎著腰蹲下撿起掉在沙灘上的外套。
少年修長的手在外套上拍打著沙粒, 隨後說道:「抬手。」
寧暫臨睜開眼睛之後才發現他已經離自己遠了幾步,她不情不願地抬起胳膊, 等人把外套給自己穿在身上, 語氣幽怨:「徐堂硯, 你言而無信。」
徐堂硯見她突然發脾氣, 不緊不慢地揪著衣服把人拽到自己懷裡, 低著頭將釦子給扣好,很淡然地說:「我什麼時候言而無信了?」
寧暫臨抬頭看著他, 壓在衣領裡的深黑色捲髮被他撥出來理好,她說道:「我給你牽手、給你抱, 給你親你又不親,你之前說當朋友當男朋友隨便我, 騙子。」
徐堂硯看著小姑娘赤著腳丫就往前走, 把地上的美術用具都收拾起來,提著她的舞鞋追過去。
寧暫臨想著周姝也給她出的招也不靈, 她跟自己說,你給對方一點暗示, 他自然就會反過來追你了,可是她都明示的如此厲害,徐堂硯也沒有跟她表白呢?
她越想越覺得後悔,是不是長達幾個月的照顧, 他已經厭煩了,覺得自己邋遢、懶,還木訥。
可是那只是因為她生病了而已啊。
沒等她再多想些什麼,手就被牽住了,少年提著所有東西邁著步子往前走。
「鬆開。」寧暫臨抽出自己的手,剛想走就看到徐堂硯蹲到自己腳邊。
他把小姑娘的腳腕攥著,抬起來踩到自己的腿上,用手拍了拍上面硌腳的沙粒,然後給她穿好,再穿另一隻。
整個動作很熟練,全程兩個人也沒有說話。
寧暫臨看他並不想承認自己之前說過的承諾,皺了皺眉頭,盯著他鮮少穿的皮鞋,踩了上去,又碾一碾,故意說道:「你真是壞。」
她在濱海大道上走著,徐堂硯就在後面兩步的距離慢慢跟著。
寧暫臨心想,今天回到家裡之後,她才不會再理他一次。
走了十五分鐘之後,她步子就越來越慢,舞鞋的底本來就薄,現在腳掌酸酸的,有些乏了。
「叮鈴——」
一聲清脆的車鈴響起,寧暫臨回頭,見徐堂硯掃了輛付費單車,騎到她面前。
「上來,早點回家,你還要卸妝洗澡。」徐堂硯想著今天的妝容在她臉上呆了好久,對面板不好,長時間也不舒服。
寧暫臨看著他被風吹起的白襯衣角,眨了眨眼,沒再拗下去,乖乖坐到後面。
徐堂硯剛準備騎車,就感覺到自己腰間環抱上來一雙軟乎乎的手,隔著薄薄一層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