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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寧虞剛在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聲音厚重:「乖,掛了吧。」
寧暫臨摁斷通話鍵,把剩了三分之一的冰牛奶全都喝進去。
她從書桌前起身,跑去了自己的畫室,坐到畫板前開始練習畫畫。
寧暫臨今天睡得很早,以至於第二天早上六點多就醒了。
她收拾好自己書桌,把歷史單元測試卷還有自己列印的兩份歷史博雅杯大賽的報名錶塞進書包裡。
小姑娘穿了一身法式復古宮廷風的黑色短款收腰裙,裙擺做了花苞型褶皺微微蓬起。深黑色的長捲髮散在肩膀上,後面卡了一個深紅色暗紋蝴蝶結,踩著棕褐色低跟小皮鞋,襪子倒是選的比平常短很多,沒有遮住那雙白嫩細長的腿。
寧暫臨走近幾步,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歪了歪頭,湊近一點把脖頸上的黑蝴蝶吊墜擺正。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她背著書包停住了腳步,轉身跑向種了一片紅玫瑰的花園。
寧暫臨這次走進去時提了提自己的裙擺,看著長勢正好的幾枝連根拔了下來,甩了甩上面的土,心滿意足地出了門。
小鳥從枝椏上翹著腳,眼珠靈活地轉動,隨及停駐到邁著歡快步子、一蹦一跳的少女身上,望著那細腰,手腕間的小簇紅玫瑰,鳴叫了兩聲。
她下坡走到了寧昭路的站牌前,開啟手機翻看嚴宴舒給她留的徐堂硯租的房子具體位置,6號單元樓304室。
寧暫臨從十字路口走進小區,看到有很多早餐店已經開了門,她本想著走進一家蛋糕店買兩袋麵包片,邁到門檻上的腳步停住了,收回腳,往6號單元樓走去。
「叮咚——,叮咚——」
徐堂硯起床沒多久,正在衛生間洗漱,剛準備拿毛巾擦臉,聽到外面一陣急促的門鈴聲,他以為是送牛奶的樓下大叔,直接出去開了門。
沒曾想,是她。
他看著一身黑色法式宮廷裙,攥著一小束玫瑰花的寧暫臨,這要是放到別人身上,著實打扮的有些過於正式。
但她像是天生應該穿著裙子的小公主,住在中世紀的古堡裡,終日不見陽光,把自己防腐的白白嫩嫩。
「你怎麼——」他的話還沒說完。
「早上好,阿硯。」
寧暫臨看向穿著寬鬆長褲,套了個淺灰色t恤的少年,t恤的領口弧度有些大,能輕鬆地看見突出的鎖骨,斜著延伸到肩膀,發梢上還帶著水珠,滴落到胸膛上,浸出了一小塊深灰色的窪地,隨後形成沼澤,勾引著無知的人陷進去。
她伸出手,將掌心攥著的花束直直地遞到徐堂硯面前,笑意盈盈:「這是祝你搬回臺江的喬遷禮。」
他掠過擱到自己面前的花,眼睛低垂著,發現根莖的土蹭到了寧暫臨側面靠左的裙擺上,不太顯眼,轉身往家裡面走去,留下一句話。
「毫無用處的儀式感。」
寧暫臨抬腳走進來,把門順帶關上,鞋櫃裡只有徐堂硯的鞋,連雙多餘的拖鞋都沒有,他似乎並沒有考慮嚴宴舒亦或是徐家印來看他的時候會怎樣。
嚴宴舒給他租的房子不算小,大概一百多平,只供他一個人獨自住,算是空間很大了。
屋內陳設都是房東自己留下的,並沒有再重新裝修。
她走到餐桌旁,看到上面擺放著一個空禿禿的花瓶,像是很久沒用了,不過並沒有落灰,應該時常擦拭著。
寧暫臨將花瓶拿到自己手裡,掃了一眼廚房,跑過去從水龍頭裡接了一小半水,又拿回到餐桌上,將手裡的玫瑰花一枝一枝插好。
徐堂硯把手機裝進褲兜裡,站在寧暫臨身後看她飾弄著花瓶,手掌心被刺扎得有些泛紅,輕聲問了句:「吃早餐了嗎?」
她回過頭,眨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