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橫著一條手臂壓在被子上，我一動你就醒了，然後就幫我又蓋好。”

“那幾年都沒睡過好覺，怎麼可能不記得。”蘇宥往他那邊靠，腿蹭到他的腿上，感覺到冰冷，無奈的用腳拉著被子蓋到他的腿上，被子不大，蘇宥能感覺到後背漏風，可又不願意讓蘇桁冷，將被子再次往那邊移了移，摸到蘇桁那邊完全不透風才停下動作。

蘇桁翻過身，用同樣的方法摸到蘇宥身後，當摸到他完全露在外面的背時，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無聲的翻過蘇宥身體，雙手環住他的腰，從身後緊緊抱住他，“哥，這樣我們兩個人都能蓋好了！”面前的短髮有些扎人，蘇桁用下巴抵在他的頭上，哥，衣服下的身子怎麼能瘦成這樣，難道之前看錯了，你過得並不好？哥，我是真的好想你。可我們。“那時候是冷的睡不著吧？好幾次都碰到你的手臂冰冷，都給你放進被子你又拿出去！你對我好我都知道，別把我當成小孩，你也只比我大一歲！”

“我怎麼敢把你當小孩，你都有女朋友了！”

“哥，不是女朋友。”蘇桁沉默良久，才繼續說道，“他叫伊恩，很喜歡我，然後我就和他在一起了，而他確實也沒讓我失望，會像你一樣照顧我，我也確實越來越喜歡他。”

“伊恩是男生？”蘇宥微閉上眼睛，雙手握得緊緊的，在不知不覺中，渾身緊繃，顯然是知道答案卻又存在僥倖心理。蘇宥也不敢回頭，就怕蘇桁看到此時自己表情，這個弟弟，真的放在心坎裡疼愛著，怎麼可能會讓他看到自己心痛的表情。

“哥，你在發抖！”蘇桁鬆開他，任他壓著一條手臂，平躺著，“我記得我在十二歲的時候，好像什麼都不一樣了。”

蘇宥連發抖都不敢了，只是那樣蜷縮著身體，將呼吸放的很輕。蘇宥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提那時，可那個時間，他卻是很敏感的。

“你開始變得不愛說話是從十歲開始，那時候爸媽天天都在吵架，你記得的我也記得，哥，他們吵了三年，我們兄弟兩就裝了三年，裝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離婚對我是沒太大的影響，可我心痛的是你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晚上都在哭，哭的眼睛都腫了，有些時候我會感覺到你晚上看著我，摸著我的臉，可我還是得裝作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你想瞞著我，我就當不知道好了。他們一離婚，媽就帶著我們去了加拿大，我個性比較強沒人欺負我，可你不一樣，又那麼敏感，你說你呆不下去，一個人回國，我在那邊就只是一個人了！哥，伊恩就是那時候出現的，像哥一樣，我放你離開身邊，我不可能再讓他走開了！”

蘇宥慢慢轉身，像那時一樣注視他。“對不起。”

“哥，我是害怕了，我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結婚的，不要家庭，就這麼過！”

“好，好，蘇桁，你願意怎麼過就怎麼過，願意和伊恩在一起都行，只要你高興！哥哥不會反對你們的，他對你好最好，不好的話也還有哥，好不好？”

“果然在你這裡聽不到反對的話！”蘇桁久久端詳著蘇宥，“我只是想說我不可能和誰組成家庭，不管現在還是以後我的想法都不會變，哥，我怕了。”

蘇宥的手慢慢撫上他的臉頰，只是凝視著，“對不起。”

“哥！你還是不懂我到底想說什麼，好了，不說了，睡吧！”蘇桁踢開被子，翻了身，背對著蘇宥，他都知道的，明明一切不是他的錯，他卻一直那麼道歉，明明護著自己，可付出了那麼多還是覺得不夠，哥，我只比你小一歲，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啊，本不該對你生氣，可是，你這個樣子又讓人受不了。

蘇宥只是望著他的頸窩，“蘇桁，要不我回加拿大好嗎？”

“不需要！”

蘇宥手握得緊緊的，緊咬著牙。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