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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實在為難,又覺得此事對郭宇來說,實在僅僅是小事一樁,她也不會真豁出臉面不要,糾纏不休。
郭宇一臉的不耐煩:“你著什麼急,沒看見我剛買了一具鎧甲,正手頭緊呢,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還你就是。”
隨手把方大娘推開,細細地摩挲那具銀色的半身甲:“看看這顏色,看看這質量,真不愧是莫菲莫大師出手,就是蘇正和親手打造的寶刀寶劍,砍到我這寶甲上,也要豁口。”
周圍幾個和他玩的好的朋友,跟著附和。
“別說在長蘇鎮,就是在天墉城,那也是獨一份兒,郭哥有福氣。”
“沒錯,沒錯。”一個大早晨就喝酒喝到醉醺醺,滿身酒氣的浪蕩子,嚷嚷道,“要我說,寶甲還是得要莫大師做出來的,絕對天下第一。”
他們說的熱鬧,方大娘被推搡開,滿臉無奈,走到門口坐在石階上,默默垂淚。
酒肆老闆也很無奈。
長蘇鎮是個小鎮,他們這些做生意的大部分互相熟識,酒肆老闆以前和方大娘也有些來往,不免嘆氣,低聲道:“哎,方大娘,你也是糊塗了,郭宇是個什麼人,你還不清楚,怎能借錢給他?”
方大娘無奈:“哎,若不是前天阿毛他受了傷,丹藥太貴,家裡實在週轉不開,這筆錢我是真沒打算要他還的。”
半個月前,一夥奴隸販子帶來個小姑娘,要賣到燕香樓去。
那燕香樓是什麼地方,說是青樓瓦舍都是抬舉,做女伎要是做成了燕香樓的女伎,沒個兩三年,人必死無疑,正好,那郭宇也相中了這個女子,只是奴隸販子要價極高,居然要三萬金幣,他沒帶那麼多錢。
方大娘覺得,那女孩子跟了郭宇,縱然不是好選擇,但再怎麼說,也比淪落青樓要好,就借給了他一萬金幣,補齊款子。
她也並不是亂髮慈悲,長蘇鎮的民風淳樸,卻也彪悍,家家戶戶都不寬裕,很少有人會爛好心。
只是方大娘早年也有過兩年淪落青樓的經歷,最後碰到了好人,替她贖身,娶了她,她才能安安穩穩地活到現在,如今,見到可能會遭遇同樣事情的少女,就不免有同病相憐之感,一時動了惻隱之心。
一萬金幣,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數目,要拿出來,著實是相當不容易。
郭宇一夥人,得意洋洋地在那兒吹噓自己從天墉城,用十萬金幣買回家的寶甲,對方大娘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付寧皺了皺眉。
他們修士無感敏銳,雖然離得不近,但那邊兒發生的事還是清清楚楚地傳到他的耳朵裡。
這個郭宇生得還算相貌堂堂,身量很高,就是嘴角有一顆黑痦子,一張臉都變得讓人討厭。
付寧坐得端端正正,他這人自是不會把一個樣的人物放在眼裡,連理會一下,恐怕都會覺得髒了自己。
楊蘊秋慢條斯理地把自己碗裡的米粥吃乾淨,嘆道:“沒胃口了……小梅,你來。”
圍著圍裙煽火的女廚娘擦了擦手,湊近。楊蘊秋就抬起頭,和她咬了咬耳朵。
那女掌櫃隨即一笑,輕輕巧巧地就從案上撿起自己那把剁碎骨頭用的,缺口剔骨刀,還有一把菜刀,塞到楊蘊秋的手中。
“這個就都送給你了,別忘了,你得還我兩把新的,質量也不能湊合。”
楊蘊秋聳聳肩,將刀拿在手裡掂了掂,又掏出一個不知名小型法陣,他在兜裡掏了半天,一塊兒能量石都沒找到,想了想,乾脆拉住付寧。
“幫個忙,借你的赤炎用一用。”
付寧一怔,“赤炎?”
“對,把你的赤炎放入我的法陣的陣圖中。”
楊蘊秋說的輕描淡寫,好像就是隨隨便便讓一個朋友替他第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