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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安坐在付晚晚旁邊,用小勺盛了粥,放在嘴邊吹涼了,才送到付晚晚嘴邊。
付晚晚心裡,是有些嫌棄他不衛生的。然而她自己又懶,只想動口,不想動手,遂就一邊嫌棄,一邊享受地張嘴喝了。
一碗喝完了,陸長安問付晚晚還要不要,付晚晚真誠地點頭,表示還要。
陸長安笑得越發慈祥了,說道:&ldo;現在晚晚肚子裡還有一張嘴要吃飯。&rdo;
說完,優哉遊哉地下樓盛粥去了。
付晚晚倚在床頭,琢磨陸長安這句話,深深地覺得,他可能誤會了什麼。
我一直這麼能吃的呀。
陸長安果然又盛了一碗上來,餵付晚晚吃。
這碗吃完,付晚晚想,我不能再吃了,吃貨也是有尊嚴的。我要是再吃,他說我懷了雙胞胎怎麼辦?
陸長安不知道付晚晚腦補能力那麼強,給付晚晚擦完嘴巴之後,下樓送碗勺。
付晚晚留在房間,無語凝噎,怎麼感覺陸長安,把父愛提前用到她身上了呢?
陸長安再次上來的時候,付晚晚已經躺下,並且非常貼心地躺在大床的一邊,給他留出空閒的地方。
陸長安卻只是站在床邊不語。
付晚晚感覺他看著自己的樣子很可怕‐‐可怕的深情。
拿後背對著他,都要被他看穿似的,只好轉過身,問:&ldo;你不睡覺嗎?&rdo;
還順手拍了拍床。
陸長安看著付晚晚,狹長的鳳目露出疑惑的神情:&ldo;你還要我睡在這裡?&rdo;
付晚晚很是奇怪:&ldo;不睡這兒,你睡哪?&rdo;
忽然想起來,陸長安怎麼可能沒地方睡呢,自己這話問的當真好笑,說道:&ldo;哦,你去別人那裡儘管去好了,我不會管你的。&rdo;
說完,她覺得自己很是寬宏大度,現在兩個人的關係不明不白,又憑空弄出個孩子,付晚晚覺得是自己的責任大些。
陸長安對她是沒有任何責任的。
陸長安卻忽然俯身,一臂支撐在付晚晚枕邊,眼睛直盯著她的眼,說道:&ldo;只有你一個,從來都只有你一個。&rdo;
&ldo;哦。&rdo;
陸長安深深嘆了口氣,和付晚晚將道理,永遠講不通。
他有些洩氣地問:&ldo;晚晚,你為什麼和我回來?&rdo;
付晚晚想了想,說:&ldo;淮凌鎮醫療那麼不好,我怕在那生孩子會死在那裡。&rdo;
這是真得不能再真的話。
付晚晚自己還是個孩子,她對待自己懷孕這件事,雖然能坦然接受,但心底裡到底是怕的。怕懷孕,怕生產,也怕以後怎麼教育孩子。
她實在不精於此道。
但怕的同時,也有希望,有期盼。
恐懼與期待,兩種矛盾的感覺在付晚晚心底生根發芽,她選擇回來,只是想好好生產,這個目標真實而可觸,讓她甚至違背和黃衛明的約定。
付晚晚覺得,她不是聖人,她不大公無私,她自私又害怕。
雖然她一向不去深究,但也不得不承認,在她最害怕的時候,她想到的人,只有陸長安。
只有陸長安會無原則的包容她,無條件的寵溺她,她說往東,陸長安絕不會往西。
和心中的恐懼相比,陸長安侵犯她私人空間這件事,簡直不成問題。
陸長安聽到付晚晚這話,也察覺出了她的怕。
陸長安自責地想,我聽到她懷孕,竟然只顧歡喜,卻不曾想一想,她是第一次要當母親,心裡怎麼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