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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恢:「……」不想回應自己物件兒的舅舅該怎麼辦?
好在同樣突如其來的殷呈很好的打破了尷尬的狀況:「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個狀況?」
眾人互相看了看,一時間相對無言。
海邊的夜晚有些涼嗖,尤其是海風中帶著絲絲寒意,殷呈同志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李姑娘生前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娃兒,從小就是看著凌橋夕先生的書長大的,她對凌先生有一種憧憬,就好像世界上最瞭解自己的人就是這位早已經去世了的凌先生一般。
李姑娘不僅是愛看書,她還愛寫作,而且文筆也不差。
她在看到了《白浪小鎮》動畫的時候,就有了一個想法,她想按照凌老師的風格也寫一個故事,連筆名也想好了,就叫晚湖東。夜晚的晚,對應凌晨的凌,湖是架著一座橋的湖,東則對應著西。
李姑娘為愛發電,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完成了一個將近八十萬字的故事。
她就想把這個故事壓在箱底,沒想給任何人看,她愛著曾經陪伴了她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凌橋夕,並想以這個故事紀念她的凌老師。
後來,李姑娘死了。
由於魂魄受損,還沒有完全修復,她忘記了當時的準確情形,她現在也只記得自己是墜亡,而且自己的墜亡和自己的姐姐與男友有關。
再後來就是十年後,李姑娘的魂魄逐漸清醒,但她卻一直有種異樣的感覺,就好像世界上某個地方一直有人在咒罵她一般,是非常難受的感覺。
不久後她知道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拒絕了去鬼鎮修行的邀請,也暫時沒有去陰司的機會,她在人間遊蕩,發現了自己真的在被人咒罵。
她看到用自己筆名出版了的書,看到了洋洋得意的後媽和姐姐,以及已經成了她姐夫的男友。
她從這些線索出發,沒用多長時間就猜出了發生了什麼事。
李姑娘還記得自己這位姐姐當時也在寫一個故事,兩人共用一臺電腦,只是把文件存在不同的盤裡而已。
所以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她也是知道的。
她也知道為什麼這個『晚湖東』被人罵了十年依然面不改色,畢竟,誰會因為別人在罵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人而產生情緒呢?
「所以你就去了那個《夜幕小城》劇組?」顧昭凌聯想起了之前聽說過的靈異事件,「小動物倒是會因為忽然出現的陰氣而狂躁起來。」更何況這位李姑娘身上還滿是怨氣。
「嗯,當時我看到我姐姐去劇組探班,忍不住很生氣,然後那些玻璃就莫名其妙碎了。」李姑娘吸了吸鼻子,她滿臉是血,雖然她的血淚只是溢位來的陰煞之氣,但看上去還是挺驚悚的,「但是那個誰溺水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那時候我都離開了。」
「這個我作證。」林先生也坐下來,給自己和昭凌都倒上了果汁,「要是她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是鬼差捉拿,而不是我們出人力。」
「我、我就是不甘心,為什麼她們為了那點兒錢就讓我背上罵名?」李姑娘攥緊了十指,這血淚看上去一時半會兒是流不幹了,「我想告訴大家我沒有幹對不起凌老師的事兒,可是沒人看的見我……還好你們能看到我,不然我都無處伸冤了。」
也是好不容易碰上個能看得到自己的,她要抓緊時間訴苦來著。
「鬼自然有鬼的伸冤渠道,等到了每年的清明和十五鬼門大開的時候,你到了陰司,可以向上申請報怨的。」顧昭凌道,「但是你怎麼會跑到這邊來呢?」
李姑娘的血淚終於止住了:「我想找凌老師啊,抓住我的人曾經說,凌老師並沒有去轉世投胎,而凌老師的故居在雪城,那裡實在太遠。我就想到,海城這邊的《白浪》劇組也在拍凌老師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