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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凌嵐從手上的塑膠袋拿著一瓶罐裝奶茶遞給王侑，是暖的。兩人在秋季晚上站了那麼久，身體都有些冷。

王侑坐在學校操場的觀眾席位，看她自然的動作，想起剛才兩人在小賣部爭執誰付錢的事兒，他沒拗得過她，他接過飲料，心裡有些複雜的感覺，這可能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被女生強迫請客。

「媽的，不準跟我搞大男子主義那一套！如果你要跟我當朋友，就要先從尊重我的生活習慣開始！」凌嵐有些賭氣，靠上椅背開啟飲料開始喝。

「我不跟喜歡的女人當朋友！」王侑抬眼看她的側臉。

「那我也不跟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交往！」凌嵐也迎上他的眼神。

「……」

「我為我之前有意傷害你道歉，但是這跟我是否要跟你交往是完全兩碼事。」凌嵐嘆了一口氣，「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完全是發自內心，所以你聽好了。我從來沒想過交男朋友，更別說你跟我想像中的男朋友的形象真的差距甚遠！」

王侑心裡有些不爽，他這輩子沒被人挑剔過，他眯起眼睛，「什麼差距？」

「很多啊！遠的不說就我們之間生活習慣的差距和家世的差距足夠勸退了。還有雖然這是你的自由，但是對我而言你以前對待感情的態度真的太隨便，如果你是我朋友我絕不會多管，但是如果是男朋友，那我是不是需要考慮，我跟你交往之後能在你女朋友位置上呆多久呢？還是說你只想跟我當限定時間的特殊男女朋友。」

王侑的聲音立馬沉下來，「我沒有這樣想過！」

凌嵐移開眼睛，「我並不想評判你的生活方式，而且我絕對相信你就算明說要找這種關係，也會有姑娘為了睡到你而答應。但是我對那方面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只覺得討厭，所以除非一個人能讓我產生永遠都想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否則我就單身一輩子！」

「……」

「你要追求我之前，至少要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不是麼？」凌嵐有些自嘲地笑，「所以我沒資格說你難搞，因為我也是個事兒逼，如何，這個拒絕算不算得體呢？」

王侑的眼神糾纏在她身上，沉默了一會兒後，低頭翻開自己的風衣內側的口袋，拿出一本書遞給她，「這是你傍晚跑的時候掉的。」

「……」凌嵐看著這書名，臉色微變，頓時有種被扒光的難堪，她趕緊把書抽走，沒有看他，「謝謝。」

「你說你討厭那事，是因為這個麼？」王侑儘可能地含蓄地表達，畢竟這很可能是在她傷口撒鹽，如果可以的話，他這輩子不想她回想起來，但是現如今，他卻不得不這麼做。

「什麼？」凌嵐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在問你，」王侑呼吸都有些沉重起來，認真地看著她，眸子裡燒著隱隱的戾氣，「你討厭別人碰你，是因為有人用這種方式傷害過你麼？」

「……」凌嵐愣住，沉默後開口，「如果是你要怎麼辦呢？」

「送那孫子去吃牢飯！」王侑雙手緊握咬著牙吐出這幾個字。

凌嵐看著他，一下子忍不住笑了，月光下，她的眼睛燦如星河，王侑心跳得厲害。

「對不起……我只是開玩笑的，」凌嵐看著自己手中的書，慢慢斂了笑意，「沒人侵犯過我，如果你想問這個的話。」

王侑突然覺得一直以來自己的心裡發堵的石塊被卸了下來，竟覺得一身輕鬆，卻因此產生了新的困惑，「那你為什麼……」

「原生家庭的問題，我不想說。」凌嵐別過頭去。

「……」王侑心裡有數，隨即點了點頭，「好，那我不問。」

凌嵐一看手機，發現已經快11點半了，再不回宿舍就要鎖門，她可不想吵醒熟睡的宿管阿姨，隨即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