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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出去吧,給螢丸他們騰一個大點的活動空間。」
目光掃過躍躍欲試的螢丸,沉穩的藥研藤四郎,發現他目光後靦腆一笑的秋田藤四郎等刃,錆兔突然一個激靈,意識到在座的付喪神都是瞭解今天實情的刃。
像鶴丸國永那種直白點出來的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再來幾次他會鬱卒的。
「啊——?啊!好,那我們先去走廊吧。」
錆兔連忙點頭應下五十嵐邀月的提議,大步跟在少女身側離開了天守閣。
五十嵐邀月看著障子門在眼前關上,留在視網膜上的最後一步是付喪神們紛紛圍攏到鶴丸國永身邊的畫面。
她閉了閉眼,在心裡為對方默哀了三秒。
抱歉了,鶴丸殿,但是隻有經歷教訓才會長記性。
十分鐘後,拉門開啟,鶴丸國永步履沉重地走了出來。他神色悲憤,再也沒有之前在天守閣屋頂上大笑狂奔的意氣風發,猶如英雄遲暮般渾身散發著死水一樣的氣息。
然而這樣的氣氛在看到他脖頸上套著的一塊方形木質地板時煙消雲散,只剩下令人噴笑不已的滑稽感。
甚至因為那一塊地板過大,他出門時在拉門處被卡了一下,往後跌了兩步,調整好角度歪著頭才成功地走出來。
錆兔:「……」
困惑,震驚,哭笑不得等心情雜糅在一起,最終在錆兔臉上形成了一個複雜的表情。他好不容易才憋住來自靈魂的疑問,嘆口氣,對鶴丸國永的造型表示瞭解。
「這、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奇特的愛好……放心吧,以後天守閣有換下來的地板我會送給你的。」
「不,我——」
鶴丸國永解釋的聲音在對上錆兔身後的五十嵐邀月時一頓。容色姝麗的少女緩緩勾起唇角,在唇畔綻開一個溫柔至極的笑。但是這個笑卻讓白髮付喪神一哆嗦,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鶴丸國永一改話鋒,閉著眼豁出去地大聲順著錆兔的說法承認。
「沒錯!我就是喜歡在脖子上套木地板!獨一無二的時尚裝飾,出去絕對不會和其他鶴丸國永撞衣!而且這樣可以有效向其他人傳達出不想交流,離我遠點的想法,隔絕別人的搭訕打擾!還你一片清淨的個人空間!木板有多大,私人空間就有多大!」
他越編越順口,各種作用隨手拈來。神情真摯,哪怕是最優秀的電視導購員在鶴丸國永面前都只能甘拜下風,聽得錆兔都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想法是不是誤會了。
也許是他不瞭解付喪神的審美和愛好?
在鶴丸國永說飄了試圖邀請錆兔也體驗一下套木板的感覺前,五十嵐邀月打手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
「現在已經要傍晚了,我記得錆兔你好像打算去後山看看的?」
錆兔一拍腦袋:「對噢!要不是邀月你提醒,我都忘了。」
鶴丸國永搞出來的這一檔子事太過令人震驚,導致他一時間滿腦子都是天守閣地板和天花板上的那個洞。
「那我們先走了,鶴丸你下去的時候小心點,別摔了。畢竟這麼大一塊地板還挺影響視線範圍的。」
錆兔揮揮手,語罷便麻利地下了樓。
鶴丸國永盯著審神者和不知名神明並肩離開的背影,眉頭緊鎖猶如在思考人生難題。落日餘暉宛如碾碎的金箔,溫柔灑在兩人相攜而去的衣擺上,將那兩道影子不斷拉長,直到交匯在一起。
「奇怪,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來著?」
鶴丸國永喃喃著,抬起手試圖撓撓腦袋。然而過寬的木板讓他根本沒法碰到頭,最後只能作罷。
他收回手,灑脫地決定:「算了,等想起來了再去找主殿吧。」
直到走到被霧氣籠罩的後山山腳時,錆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