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3/4 頁)

都洗完澡了，就只剩下葉程跟陸明遠兩個，開啟水龍頭，冷水就嘩嘩地澆下來，一點溫度都沒有。葉程身上許多地方都疼，大腿上不知道被誰狠踢了一腳，青了一大片，腹部也有點痛，他對著燈光看了看，還好，看起來不是很嚴重。

&ldo;疼嗎？&rdo;葉程一轉頭，就看到陸明遠正定定地看著自己。

&ldo;沒事。&rdo;好歹也是男孩子，打架打輸了，難不成還要哭鼻子嗎？他都已經是高中生了。

&ldo;對不起，要不是我也不會打起來。&rdo;陸明遠很沮喪，要不是自己，葉程身上也不會有這麼多傷。

&ldo;那你下次不打了嗎？&rdo;葉程詫異地轉過頭。

&ldo;……&rdo;陸明遠沒吱聲，以他的脾氣，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忍得住。

&ldo;那麻煩了。&rdo;葉程一臉困擾地看了看身上的傷痕：&ldo;就我一個人的話，下次肯定會被揍得更慘。&rdo;

&ldo;……打！誰說老子不打了！&rdo;陸明遠先是怔了怔，然後突然暴喝一聲，外頭幾個蔫不拉幾正往浴室走的傢伙被嚇了個趔趄。

☆、第 32 章

第二天葉程滿身粘膩地從教室的地面上爬起來，這個夏天熱得跟著了火似地，教室裡就那麼四個吊扇，扇出來的風都是熱乎的。蓆子就直接鋪在石英地板上，下面啥也沒墊，睡得他身上的骨頭都疼。趁著其他人還沒起床，推推陸明遠讓他起來，自己拿著臉盆就先去是漱洗池，夏天的早晨勉強還算是涼快，葉程昨天夜裡又出了一身汗，於是脫了上衣擦澡。

&ldo;呦，脫衣秀呢！&rdo;沒一會兒，鍾萬裡就吹著口哨也過來了，沒臉沒皮那樣，好像昨天跟葉程他們打架的不是他似地。

他們九排的生活指導老師也是到了上午才知道昨天晚上打架的事，把葉程陸明遠還有鍾萬裡幾個叫過去談話。

&ldo;怎麼回事啊？聽說你們幾個昨天打架了？&rdo;斯斯文文的年輕女老師穿著剪裁合身的短袖短裙，男生們都突然變得挺羞澀。

&ldo;哪裡啊，老師，我們就是鬧著玩的。&rdo;鍾萬裡笑得一臉憨厚。

&ldo;這都受傷了。&rdo;女老師伸出手指點了點陸明遠的臉。

&ldo;沒辦法，這學校的浴室也太滑了，都長青苔了裡頭，一個不小心我們就疊羅漢了唄。&rdo;男生們嘻嘻哈哈地笑，一副團結友愛的和諧摸樣。

&ldo;是這樣嗎？&rdo;女老師問邊上一直板著臉的陸明遠，陸明遠勉強點了點頭，沒吭聲，打架打輸了，他這會兒心情很不好。

&ldo;你們以後可要注意一點，咱們學校別的好說，打架是很嚴重的，最輕也是個留校察看，嚴重點就開除了，知道吧？&rdo;

&ldo;是是是，老師我們真沒打架，那些人看錯了，那浴室裡頭燈黑。&rdo;鍾萬裡一臉狗腿地再三保證。

&ldo;那燈泡早該換了，都沒我奶奶家二十五瓦的亮堂。&rdo;男生們跟著扯皮。

&ldo;呵呵呵，瞎說什麼呢，去年剛換的，四十瓦呢。&rdo;女老師說著就笑了。

&ldo;誒，老師啊，以後你當我們班主任不？&rdo;說話的這娃一臉興奮，也不管人家女老師知不知道他的名字。

&ldo;分班的結果還沒出來呢，我還不知道。&rdo;

事情終於說清楚了，或者說糊弄過去了，幾個男生還是沒打算走，圍在女老師身邊問這問那的，直磨到教官吹哨子才過去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