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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著,裡面溫度適宜,非常舒服,她手指勾著身上的披肩穗子,君顯就在旁邊,她想到早前的事情,不免還想臉紅心跳,但又不想被君顯看出來,她默默數著披肩穗,順便整理自己的思路,
一個,
兩個,
三個……
沒多時,她竟然數完了,這條圍巾,聽阿顯說,是他去年去蘇格蘭,在那裡特意買的特產,開司米的,南音想,現在就算是他買的,他也沒自己瞭解,因為他一定不知道這穗子有多少根,單數還是雙。
音樂聽著倒是熟悉,估計在什麼飯店聽過,她覺得不能浪費時間,昨晚上她猛磕了一晚上英文,此時正好用來回憶……可是……
這樣半暗的燈光……這樣合適的溫度,氣氛,格外愉悅的心情,昨晚輾轉反側,其實單詞也沒背幾個,都是討厭的阿顯,她這樣想著……想著……眼皮越來越沉,耳邊小提琴的聲音,中提琴的聲音……閉著眼睛,也能想象指揮奮力的姿態。
對面的貴賓包間裡,男人對旁邊攤開右手,立刻有人把一個精緻的望遠鏡放在他手上,左側立著的男人,縱然身材魁梧,也如同隱藏在黑暗裡,因為他是個黑人,他個子非常高,卻微彎了腰說,“應該沒錯,是昨天那個女孩子,我認得她的樣子。”
望遠鏡放在眼前,透過小小的鏡片,看得清楚,那人頭低著,身上搭著一條披肩,很淺的顏色,她的包廂離舞臺近,光線不錯,所以她那個樣子……是昏昏欲睡絕對沒錯。
把望遠鏡向旁邊一遞,立刻有人接走,那黑人垂著眼望他,希望他說點什麼,卻等呀等呀,等了半天,聽老闆問,“馬克,你盯著我看做什麼?”
馬克立刻眼觀鼻鼻觀心。老闆昨天轉頭特意去看卻沒見人,剛剛他看到那女孩,趕忙就告訴老闆,誰知道老闆竟然不領情。
直到第三首曲子,老闆才忽然又抬手,旁邊人遞過去望遠鏡,他拿著沒動,彷彿在等什麼。
樂章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臺下的聽眾慢慢都拿出紙袋來,馬克一下明白了老闆的用意,他的嘴角抽了抽,望向遠處的包間。
這紙袋是進場的時候,和節目單一起給的,很普通的紙袋,四方形,很多私人商店用來提供給顧客裝水果蔬菜。
樂章進行到一半,指揮示意之後,忽然!大家都把紙袋吹了起來。
馬克見老闆露出笑容來,他身後的人也拿出紙袋,一人發了一個……他也接過一個,拿在手裡。
南音睡的很香,她竟然沒有做夢,這種光線和溫度,最想睡的時候,就算是短短的時間,也能享受到不同以往,滿足身體本能的幸福,突然,“彭彭”的聲音……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君顯在旁邊望著她笑,
她愣愣地。
“拍吧——”君顯把一個鼓起來的紙袋遞給她。
她看著那袋子,完全不明白,音樂會拍紙袋幹什麼?下面的音樂更加慷慨激昂,背景中更加入轟炸機的聲音,像是電影裡偷襲珍珠港……她茫然地望著君顯,覺得不是自己笨,而是這情形太詭異。
君顯慢聲和她解釋,“這首曲子是spitfirepreludeandfugue,英國作曲家,沃爾頓的作品。是英國1942年的一部電影,thefirstofthefew噴火戰機中的配樂。背景是二戰,所以讓大家拍紙袋,模仿轟炸機扔炸彈後的爆炸聲。”
外國人,古典派,也這麼會玩?南音眨了眨眼睛,二戰對我們而言的記憶首先是抗日戰爭,她接過那紙袋,胡亂拍了一下,“彭——”的悶響!倒是痛快。
她伸出手,“再給我一個!”
君顯又把自己的給了她。
樓下的聽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