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南部蟾洲(第3/4 頁)
了睡,睡了吃,也不過就挨一刀罷了。”
雖然我覺得母豬的話很有道理,可是我仍然發現我很不適應豬的生活,我喜歡在清水裡洗澡,可豬圈裡的水總是渾濁的,我喜歡到處亂跑,可狹小的豬圈老把我頭撞得很痛。母豬很疼愛我,每次吃奶總是讓我先吃,睡覺總是把最暖和的位置留給我,可是我仍無法忘記:“我是曾經一個人,一個不太稱職的丈夫,一個好的爸爸,一個優秀的武警軍官。”
又過了幾個月,天氣轉涼了,秋風把大地染成一片金黃。母豬的奶水越來越少,小豬們該斷奶了。這天,張老實起得很早,把新做好的豬食倒在豬食槽中笑眯眯的看著。
母豬把所有小豬拱到一邊,叫我先吃,我哼哼著,搖頭擺尾地向豬食槽走去。兄弟姐妹們則羨慕地看著我。我走上前聞了聞,不可否認,豬的鼻子確實很靈,我聞到一股發了黴的糠的味道,我朝後縮了縮。母豬見狀,把我朝前拱了拱,我一跳,越過豬食槽,躲到角落裡把頭一歪,堅決不吃。
母豬無奈,低頭自顧自地大吃起來。其他小豬一擁而上,也跟著甩開腮幫子大吃起來。
張老實見狀,俯身把我抱了起來,左看右看,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心中納悶,隨手把我放在豬圈外的地上,我一著地,立刻欣喜的跑來跑去,張老實急忙張開手,想抓住我。
我好不容易出來,怎能讓他抓住?於是我繞著圈子,在院裡跑來跑去,不一會兒,就把老張頭累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老張頭見追不上我,氣惱之下,把院門鎖上,拎著糞筐出去拾糞去了。
我歡喜地在院子裡又蹦又跳,黃狗大概從沒見過這麼古怪的小豬,只是吃驚地望著我。
不一會兒,我折騰累了,肚子也開始咕咕地叫喚。應該吃點什麼了,我抽了抽鼻子,一股食物的香味從老張頭的屋子裡傳了出來,我跑過去,一嘴將門拱開,順著香味,看見一個瓦罐擺在炕上的一個桌子上,冒著熱氣,香味正是從這裡冒了出來。
炕很高,我上不去。不過,這難不倒我,我把椅子拱到炕邊,又把小凳子拱到椅子旁,象上臺階一樣,一級一級的上去,顧不得燙嘴,知道吃了這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下頓的我,不客氣地把飯吃了個精光。然後,又把椅子和小凳子拱回原位,免得讓老張頭髮現,下次沒辦法偷吃。
老張頭回到家,看到我還在院子裡,又張著手鍛鍊了半天。然後氣沖沖地回屋吃飯去了。我不住地偷笑,果然,從屋子裡傳來一聲大喊:“有賊。”
中午,張老頭無可奈何地望著我,獨自做了一些乾糧,收拾起打獵的用具。我還以為他要把我幹掉,連忙跑到豬圈旁的柴堆裡躲著,不時把腦袋露出來偷看。老張頭見我慌張,禁不住樂了,說道:“我要去打獵,才沒工夫管你呢。”我心裡嘀咕,仍舊不肯出來。
黃昏時,老張頭牽著黃狗進了山。我則又衝進屋子裡,把他準備的二天池的乾糧吃了個一乾二淨。然後處理好現場,躲到狗窩裡美美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剛矇矇亮,一陣犬吠聲把我驚醒,我知道一定是老張頭回來了,連忙從狗窩裡爬了出來。只見老張頭牽著狗,獵叉上挑著幾隻兔子和一隻野雞。老張頭把狗拴好,看了我一眼,卻不理會我,搬過來一個凳子,把雞和兔子收拾好,用鹽漬了,掛起來風乾。我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等著聽他發現乾糧沒了時發出的慘叫。
老張頭還是不知道誰偷吃他的東西,仍舊像往常一樣,起床,餵豬,做飯,拾糞,發現飯少了或是沒了,大嚷一通,再做飯,下午再丟。
不過老張頭明顯是一個心腸很好的人,可能覺得偷吃的人是路過的乞丐吧,做飯時故意多做一些,有時我沒待找機會偷吃,他就將剩下的飯給我。可我知道,雖然他不知道誰偷吃他的飯,他卻打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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