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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胃裡的東西呢?&rdo;馬克斯韋爾先生問道。

&ldo;胃裡只有威士忌。&rdo;醫生淡淡地說，&ldo;當然我不能說出死者週一晚上是多晚喝的威士忌。&rdo;

&ldo;但是，&rdo;鄧肯說，&ldo;假設謀殺是在週二早上九點左右發生的，這樣就會縮短屍僵的持續時間。&rdo;

&ldo;是的，當然。&rdo;醫生說，&ldo;如果他是週二早上才死亡的，那麼屍僵的持續時間就有可能縮短到三十六小時。我只能證明週二下午三點到週三晚上七點這段時間，隨後我就把它交給殯儀事務承辦人了。&rdo;

&ldo;好吧，這個觀點看起來是這樣的。&rdo;檢察官打起了圓場，&ldo;儘管表面上看起來死亡時間是午夜，但你也有可能錯誤地向前或者向後誤差一到兩個小時。&rdo;

&ldo;是的。&rdo;

&ldo;但有可能誤差到八九個小時嗎?&rdo;

&ldo;我不這樣認為。&rdo;醫生慎重地回答，&ldo;但我也不能說是絕對不可能的。自然界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判斷的失誤在所難免。&rdo;

&ldo;好吧。&rdo;達爾齊爾不快地看著他的下屬說道，&ldo;你聽到醫生的話了。他沒說是不可能的，你用你的屍僵理論還有你的老父親、那本小書等等東西來質疑他豐富的經驗，不就期望能有這個結果嗎?你最好能為自己的假設提供很好的理論支援。請你原諒他，醫生。鄧肯是個好警察，他只是熱心過度。&rdo;

鄧肯因為這一番刺激，再次滿臉通紅。

&ldo;好吧，先生們，我的理論是這樣的。六個嫌疑人中除了格雷厄姆，沒有人出現在發現屍體的地區附近。但我們有證據表明格雷厄姆在事發當天早上出現在巴格勒南。而且，關於這一點，他自己也承認。&rdo;

&ldo;這是事實。&rdo;檢察官說，&ldo;你的筆記本里記錄著週二早上十一點半的時候，布朗看到格雷厄姆在巴格勒南下方沿著克里河岸行走。他說格雷厄姆正在逆流向上，而當他看到布朗走近的時候，快速爬下了河岸‐‐好像是為了避免和他說話。看起來確實比較可疑。&rdo;

&ldo;是的。&rdo;鄧肯興奮地說，&ldo;當詢問格雷厄姆的時候，他是怎麼說的?首先，他拒絕說明那天他去了哪裡。在這裡我要提醒大家，那時候我們對外說明坎貝爾之死是個意外事故。第二，當從報紙上得知這是一場刑事案件的時候，他又前來，僅僅為週一晚上提供了一個錯誤的不在場證明。&rdo;

&ldo;等一下，鄧肯。&rdo;馬克斯韋爾先生打斷他，&ldo;如果像你假設的那樣，格雷厄姆直到週二才殺了人，那他沒有必要為週一晚上提供不在場證明。他知道這段時間不足以表明自己的清白。&rdo;

&ldo;是的，是這樣。&rdo;鄧肯原本坦率的臉色變得十分狡猾，&ldo;但是這個不在場證明是一位婦人提出來的，為什麼呢?因為這是一個陷阱‐‐我不知道是誰設定的‐‐意圖混淆我們，讓我們誤認為謀殺發生在週一晚上。那位婦人‐‐她知道是格雷厄姆做的，但又不是特別清楚具體時間‐‐所以就掉進了陷阱裡。她說，&l;不可能是他做的，因為他與我在一起。&r;達爾齊爾先生忽然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l;他與你在一起多長時間?&r;她說：&l;直到九點。&r;因為她很明白如果說是十二點左右，那麼下一個問題就會是&l;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