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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劊子手!
馬爾福迎著秋譴責的目光,梗著脖子,原本低沉的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彷彿歇斯底里地發洩什麼,“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哈,誰讓他連這種粗糙的小把戲都信?我本來想偷襲、想念咒,可誰叫他走到哪裡身邊都能有那麼一群人圍在一起?我本來已經走投無路了,那天球場上我根本沒看清這鬼玩意上的花紋,只是貝拉姨媽逼我試一試門鑰匙這方法——可誰知道,他看到後就想也不想地碰了呢?!”
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馬爾福做完壞事之後,能迸發出這微末殘存的善良來告訴她已經實屬不易,這時候顯然不是個和他決鬥的好時機,也不能指著他再有什麼更大的善意把這訊息告訴除她以外的人。換言之,她是此時唯一知道哈利深陷危機的人,必須想方設法尋求救援。她來不細想,只一把撞開擋在她面前的馬爾福,向前跑去。
“哈,你竟然這樣粗暴的對待我,你不應該感激我特意跑過來告訴你這則訊息嗎?連一個謝字都沒有,小心我給你一記石化咒,到時候誰也別想救波特!”
她轉過身,看到馬爾福在身後大喊著。他臉色慘白,兩頰卻泛起不正常的紅暈,看上去一副受了很大刺激的模樣。精神已是強弩之末,卻還撐著搖搖晃晃地舉起魔杖對著她。
一瞬間她心上掠過萬般滋味,然而一秒鐘後,她意識到的就是,她要反抗,她還得把這訊息散佈出去尋求幫助,不能在這裡被看上去瘋瘋癲癲的馬爾福撂倒。
馬爾福扯了扯嘴角,做出了個攻擊咒語的起手式,然而秋比他還要快——
“除你武器!”在DA集會上做過的數次練習讓她無比精準地喊出咒語,山楂木魔杖打著旋兒朝她飛來。
馬爾福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魔杖脫手飛出去砸在幾米開外的牆上,一動不動,過了一陣才有所反應。他發出一連串的尖銳笑聲,毫無歡樂的笑意聽起來彷彿夾雜著哭泣。
秋卻再也沒有看他一眼。感謝劊子手,儘管他動了人性中最微末的一點善意,此時此刻她根本說不出口,安慰和憐憫太高尚了,又不合時宜,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一邊跑著一邊翻出實時信紙寫字,筆跡亂得簡直讓人辨認不出。她心下亂極了,除了實時信紙之外竟一時想不到其他的聯絡辦法。她無法冷靜下來,一想到不知馬爾福過了多久才決定告訴她這件事,哈利又被帶走了多久,她就泛起一陣巨大的恐慌。
都怪她,是她給了哈利那塊刻著“平安”的木牌,又是因為對她的情誼,才會讓哈利看到類似的牌子時沒細想就拿起來。她原意是想祝福這位總陷入麻煩中,出生入死的少年救世主從此平安順遂,可沒想到,這塊由她親手刻就的牌子竟然有一天會成為他的催命符。
“麻煩你,幫我叫一下羅恩赫敏。”她拉過一個小姑娘,飛快說道。
她想要拼命冷靜下來,卻仍然害怕擔心得六神無主。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衝到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門口,被她拉住的正是金妮·韋斯萊。
金妮·韋斯萊雖然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好,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還沒等她推開公共休息室的門,羅恩和赫敏已經從胖夫人肖像後面爬了出來,兩人臉上俱是慘白的神色。
“到底怎麼回事?”
秋在他們焦急震驚的眼神下勉強講了講前因後果,說到那塊木牌時簡直不敢和他們對視。“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給他那木刻的……”她捂住臉,滔天的震驚和巨大的自責壓迫了她一路,讓她的神經繃成一根隨時要斷掉的脆弱絲絃。
金妮的臉色立即慘白無比。
“這不是你的錯。”赫敏飛快地說道,果斷地上前抱住了她。“現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況且你並沒有錯。這件事是馬爾福告訴你的,寧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