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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不是額駙的妾室和通房,是……是納蘭公子。”
柔嘉吃了一驚,脫口道:“納蘭……容若?他、他不是已經……”
婢女臉上帶著惋惜:“不是那位納蘭公子,是他的弟弟納蘭揆敘。”
柔嘉定定心神,猶豫半晌,忽然想起什麼,忙道:“快請!”
婢女應了一聲,很快便領人過來。來人果然是容若的親弟弟納蘭揆敘。要說揆敘跑到柔嘉這裡也不奇怪,前些日子耿駙馬為了保命,把自己幼小的女兒耿嬋許給了揆敘。從輩分上來說,大他不了幾歲的柔嘉卻是揆敘未來的岳母。
揆敘規規矩矩地對柔嘉打千行了禮,然後遞上一封書信。
柔嘉顫抖著接過。
她一邊看,揆敘一邊道:“公主不必擔心,我答應與公主的女兒結親不過是為了應付額駙。等三藩之事一了,若是耿小
姐不願意下嫁納蘭家,我便會幫助耿小姐解除婚約,絕不糾纏。”
當年柔嘉年僅六歲就被賣給了耿家,而她的女兒耿嬋更慘,還沒懂事就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當成禮物送了出去。好在納蘭揆敘心善,未免小耿嬋再被送給別人便暫時應下了這門荒唐的婚事,反倒耽誤了他自己,好些年都不能娶親。
柔嘉看著那封信,眼淚簌簌地往下掉:“凰兒好麼?你哥哥也平安無恙麼?”
揆敘點頭道:“公主放心,他們一切都好,而且馬上就要動身離京了。”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猶疑道:“雖然覺得不妥,但揆敘還是要轉達一句,皇后……”揆敘一怔,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我嫂子她想再見公主一面。”
柔嘉將那封信捂在胸口上,喘息著搖頭:“不、不行,這太危險了。你叫她不必管我,快快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
揆敘沒有再勸,本來他也覺得此事不妥當,只是耐不過兄嫂央求才走了這一遭。他話已帶到,又寒暄了幾句便告辭了。
容若是納蘭家的嫡長子,他選擇與容凰一走了之,放棄的不僅僅是功名利祿和遠大的前程,還有家族的繼承權。容若不在了,納蘭家的一切便是揆敘的。而且他心地善良,真心不願看到自己才華橫溢的兄長向權貴折腰。所以容若離開的事,揆敘是知情並且幫了大忙的。
揆敘走後不久,柔嘉突然開始了陣痛。婢女大驚之下連忙去找接生的穩婆,可俗話說“七成八不成”,八個月早產的孩子大多是會夭折的。柔嘉的這個孩子也沒能逃得過去,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看一看這個世界便斷了氣。
因為父兄造反之事,額駙忙得焦頭爛額,根本無暇顧及公主和她腹中孩兒的死活。這關口柔嘉倒也想不起他來,只是一個勁得哭。因為期間曾經受過康熙的欺負,她以為自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的,可是沒想到當她真的看到那個死嬰的時候,柔嘉哭得差點瞎了眼睛。
柔嘉懷的這個孩子的確是駙馬的。她身子虛弱,本來就不易受孕,不可能和康熙在一起一天晚上就懷上孩子。
容凰在信中言辭懇切地希望柔嘉想開一點,為了自己也為了孩子好好活著。那些安慰的話若是對著別人說了,只要聽的人再稍微沒心沒肺一點便會釋然。可是柔嘉不同,她的心思太重了,重到經不起一根稻草的重量,重到輕而易舉地就會崩塌,將一切毀滅。
柔嘉終於
毀了她的孩子,也毀了她自己。分娩過後,柔嘉愈發得憔悴了。她原本便有惡疾在身,到了孝昭仁皇后週年祭的時候已經瘦得幾乎看不出人形。當年那個柔美嬌俏的少女,如今好似落葉枯枝,除了一把骨頭什麼都沒剩下。
她冷眼看著玄燁在祭祀容凰時幾次哭得昏厥過去,心中隱隱作痛,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慰。玄燁他終於遭報應了。為他對容凰和柔嘉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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