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和光書院(第2/3 頁)
騎著馬在外面山邊逛了半個時辰,才看見有條小道。”
驛使不捨但堅定的推開了碎銀,他們時常接傳秘要,最忌諱的就是收受他人禮金,否則一旦有了洩密的懷疑,收的錢就可能會變成洗不清的齷齪…不過好在這活兒月銀不低,而且每送一趟都會按情況另發一筆補貼。
門房也不再遞碎銀,而是笑著說:“讓您費時費力了,可要進來喝杯茶水,歇息一會兒?”
“我…就在門口坐會兒,你趕緊去把信給你們掌院吧!若是他要找什麼地方,我這兩個月也把金燕城周遭走差不多了,可以問問我,說不定我知道怎麼走。”驛使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上頭交待的意思自然的說出來…
門房滿心疑雲,這驛使說話怎麼古里古怪的?他才剛來金燕,憑什麼覺得掌院需要找他問路?門房心生警惕,便不再邀請驛使進去,順著就讓其在門外坐著,還交待了句,要走可以不用打招呼——就是趕緊走的意思。
“掌院,有您的信。”小廝將書信雙手奉給端坐於書案前的老者。
“放著就是。”
老者接著將眼前的試卷批閱完成,才拿起案上的信件,看到上面的漆封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隨即又神色如常的拆開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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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展開看見上面的字跡,他就有些驚喜的又拿起信封細看,果然,上面是一樣的字跡,寫著:…和光書院,嶽千章嶽老先生收。
“父親,何事如此喜形於色?”一個清瘦男子走近問道,此男子一身儒雅氣質,只是臉上有些點點黑痂影響了他的容貌。
嶽千章笑著將手中的信遞出說:“子謙,來看看這字。”
嶽子謙接過信紙,稍一看也露出略微的欣賞之色道:“雖沒有大家筆法,但乾淨清楚,很是賞心悅目。”
“這世上啊,最難得的就是乾淨清楚!”嶽千章略有嘆息,隨後又道:“字型端正不斜顯風骨,然而轉折不硬筆鋒不利,可見以柔為主不喜爭端…總說字如其人,這次我卻不知是哪邊走眼了。”
“父親何出此言?”嶽子謙稍看了幾行,就知道這是父親所說的於他們有恩的柳夫人。
“唉,這柳夫人雖是於我們有大恩,但我這心底,卻總懷疑她是個以色惑主偷奸耍滑之人,那日出言建議也有投機取巧之嫌…”
嶽千章有些慚愧道:“可你看她的字,毫無花哨不行技法,哪有一點魅人與討巧?”
“父親,你看字是對的,是看人錯了。”
嶽子謙笑容清朗,又遞過信紙說:“柳夫人說她遠赴京城不便經營西南事務,又自謙腹中無墨擔不起書院的責任。而後提及她的出身,金燕城東的偏僻山村,其叔父操心家中兩老兩小還有她不著調的生父,柳夫人擔憂叔父會勞累過度,託我等偶爾代為探望。”
嶽千章細細看起書信內容,不多時就一邊看一邊羞愧不已的說:“是看錯人了!這分明是通情達理之人!是體恤入微之人!”
不過看著看著,嶽千章臉上其他神色散去,唯留下疑惑和肅然,臉上歲月留下的溝壑越來越深。
“可是這後半段寫了什麼難事?為何如此凝重?”嶽子謙還沒看完書信。
嶽千章將信放下,思索著沉聲道:“柳夫人要我等在村中不要提及端王,若有人問起她身邊之人,便隱瞞端王身份及姓名,稱與其不相熟只知他名為秦義,或有人會認為秦義便是她的丈夫秦烈…勿予贊同也不必反駁。”
“柳夫人並非端王妾室?這所言何意?”嶽子謙認真看了好幾遍,卻依然未窺得柳夫人的用意。
嶽千章凝眉站起身說:“現在就去一趟東山村吧,也許去了就知道了。”
嶽姓父子二人很快備好車馬走出和光書院,只見一使差打扮男子殷切上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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