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你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她忙找了個話題,可惜,這話題似乎有所偏移。
這都九點了,要是以往,他八點就起來了,八點半就出門了,今天算是難得的遲到,以他一貫嚴謹的敬業工作態度而言。
“很早嗎?”
聞人臻懶懶地睨了一眼牆上那隻完好無損的石英鐘,這隻英國進口的鐘應該沒罷工。
“也不是很早,還好。”
乾咳了一聲,季璃昕尷尬地笑了笑、
“你今天不上班嗎?”
她換了個貼切一點的話題,這個比較好交談。
“頭有點痛,今天不去了。”
他甩掉了手上的大毛巾,按了按發酸的太陽穴,脫口而出道。
“那你再睡會,我去廚房給你弄點吃的。”
她轉身便要離去。
“等等。”
門沒及時被關上,因為被他的話語給阻攔住了,她疑惑地轉身,覺得莫名其妙。
“什麼事?”
她盯著他,他又忽然失聲,沒了下文,這更加值得她匪夷所思。
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有些煩躁地說,“沒事,你先出去。”
即便真想知道,但季璃昕的個性是人家不想說的,便不想強求,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跟秘密,沒必要向他人完完整整的交代清楚。
季璃昕終於出去了,房間內就留下了聞人臻一個人,他走到床頭櫃旁邊,從抽屜裡的鉑金煙盒上掏出一支菸來,用打火機點著。
零星的火焰,在他的指尖忽明忽滅,煙霧繚繞間,他的眼神也跟著遊移,閃爍。
吞雲吐霧,一個接著一個白色的菸圈層層疊疊,都沒了最初朦朧迷離的層次感。
有些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還是早點斷了比較好。
他真沒想到她還會回來,還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以為她跟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杳無音信失蹤成謎了。
當年她的離開,傷足了自己的心,他發誓今生不再將任何一個女人放在心頭,這樣的傷痕,一輩子一次足矣,難以癒合。
她回來了祈求自己的原諒,他好像又心軟了,面對那個女人,他從做不到商場上一貫的心狠手辣。
青梅竹馬建立起來的情意,真的是難以割捨,尤其小時候當眾人都侮辱他媽媽的時候,只有她人小鬼大站出來為自己鳴不平,連她爸媽的教訓也不聽,口裡一直嚷著要臻哥哥。
是啊,他是她的臻哥哥,她一個人的臻哥哥,永遠不會屬於她人。
她在自己跟前發誓這輩子她不會再離開自己了,他沉默了,並沒有立刻給她答覆,但知道她在無聲地向自己索取另一道保證。
而這一道保證,需要傷害她人來成全她。
跟季璃昕結婚,當初就是迫不得已之舉,老太爺下命令自己在那一年內一定要結婚,否則不允許他姓聞人,也沒有資格繼承聞人家任何一份財產。
他其實也不屑聞人這個姓,也不覬覦聞人家的財產,只是不甘,他對自己的尊嚴,看得比那些身外之物重多了,他們估計都不知道吧。
他想要將那些曾經歧視自己的人,都狠狠踐踏於底。
他們不想自己繼承聞人家的一切,可是他偏偏不想讓他們如願。
聞人家的內鬥,一直不斷,老太爺心知肚明,他聞人臻更是心如明鏡,還不忘偶爾來個出人不意的推波助瀾。
五歲那一年,母親忍受不住離開了聞人家,將自己給獨獨拋下了,這二十多年來,他一直活得很壓抑,從來沒有開心過,唯一有笑容的那段時光,是有沈念初的陪伴與鼓勵。
母親,從未得到聞人家的承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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