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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銅鏡下看了一眼自己,皎月般的一張臉,明明是自己的,卻看著極其陌生。濮陽看慣了愛死的臉——她伸手摸上那眼角眉梢,銅鏡中的人也是同樣的動作。
這就是自己,這就是我沈蝶煙。
沈蝶煙在心裡慢慢的,反反覆覆的說著,努力要壓制住經常如夏日暴雨般忽然出現的不安與恐懼。9。
除了濮陽或者鷥庭雀鳴這些身邊最愛至親或者說是熟悉的人外,失去記憶,一切都如白紙一般的自己,沒有任何能夠依靠的東西。她心中的無依無靠,經常會讓她在夢中驚醒。
濮陽——
她摸著那隻帶著自己腕上的鐲子,就像是握著濮陽的手。當然,那手一直是溫暖可靠的。
“夫人?”鷥庭喚了一聲,將沈蝶煙的思緒拉了回來。
“恩——”沈蝶煙張口連忙應了一聲,差點咬住了自己的舌尖。沈蝶煙最難以忍受的一種痛就是舌尖上的傷,疼的鑽心。
“就在園子裡轉兩圈,不出去,絕不出去。4。”沈蝶煙有些畫蛇添足的補充了一句。
可是,剛出了屋子不久,沈蝶煙就反悔了,指著數丈高的圍牆說:“不就是一牆之隔麼,你們至於這樣像看守犯人一樣麼?”
青白色的高牆上,映著一片紅色的合歡,合歡柔軟的花絲與羽葉如團雲彩懸在牆頭,如火如荼。
“夫人您這次意外後,忘記了這十三殿中所有的人。宗主大人打算等下個月後與您舉行過冊封大典後再向眾人吐露事情。若是遇到了什麼人露出了馬腳,奴婢們可就沒法向大人交代了。”
“與其等下個月行過大典後才允許我出門,那還不如快點治好我這毛病比較有可能。更何況,我就奇怪了,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了,怎麼會容忍他找這麼多的姬妾,又怎麼要等到現在才舉行這什麼冊封大殿?”
沈蝶煙這話才問完,鷥庭立刻就接上了話:“夫人與宗主大人間的事情,我們這些丫鬟怎麼曉得。夫人若是想知道,問一問宗主大人不就結了。”
我怎麼敢問他這些,別的先不說,只要每次自己提到他的那些姬妾,不管自己口氣如何,都能被他引到成風吃醋上面去。沈蝶煙心中這樣想著。她沈蝶煙是那種會爭風吃醋的人麼?即便心裡真的酸的泛濫,那臉上嘴邊也是不會吐露半分叫人當自己是醋婆子的。
鷥庭的這個答案,讓沈蝶煙立刻就放棄了繼續追問的打算。她指著那片合歡的說:“我今日一定要出去,先賞花,然後去南呂樓看望百雨金姐姐,你們有本事就把我捆上。”
鷥庭與雀鳴自然沒有那個本事與膽量,兩個人相視一眼後,鷥庭就說:“外面有點風,夫人既然執意想出去,那就帶件衣裳吧。”
“隨便拿一件不就可以了?”沈蝶煙說著就往外邊走去。鷥庭嘴裡說著:“雀鳴,你把夫人那件掛在櫃子裡的羽織披風給拿過來,你度快點,別讓夫人等著了。”說著,同時丟了一個眼色過來,隨即快步跟上了沈蝶煙。
“又把跑腿的活推給我。”雀鳴小聲的嘟囔一聲後就飛快的跑進了屋子。
進殿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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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蝶煙沿著青白色的圍牆慢慢的走到那樹合歡下。細絨般的花一片一片的飄下,地面上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沈蝶煙護著裙子蹲下去,撿起一朵稍微新鮮完整的。鷥庭也跟著蹲下來說:“夫人要是喜歡,我就採幾支放在房間裡。”
沈蝶煙仰臉看了那個高大的樹幹,然後歪頭看著鷥庭,笑著說:“你夠得著麼?”
說著,就把手裡的合歡花伸到鷥庭的鼻子下輕輕搔弄著。鷥庭鼻端癢的受不了,猛地向後一躲,結果雙手撐地一屁股坐在了飄落下來的合歡花上。7。沈蝶煙一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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