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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進來——”房內的百雨金出一聲驚呼,緊接著又放緩了語氣說,“百雨金現在才剛剛起身,衣衫不整,請宗主大人改日再見吧。”
濮陽宗政心中越疑惑,百雨金一向自律,何時在青天白日的時候就衣衫不整眷留床榻過的。這樣想著,他伸手就推開了房門。百雨金果然半躺在床上,身上穿了件白色的單衣,臉色卻幾乎比那衣服還要蒼白。明明天氣並不涼,卻蓋著一床厚厚的錦被。5。
百雨金的這幅模樣就像是受傷或者大病一場似的。濮陽宗政走到她跟前問:“這是怎麼了?”
百雨金抿唇笑笑,她的唇原本是嬌豔的桃紅色,今日卻變成了青白色。濮陽宗政見慣了她明媚的模樣,忽然見她成了這幅半死不活的病容,也是震驚不已。
|“沒什麼,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人生病的時候,沒幾人是好看的,宗主大人這樣擅自進來,可全把我的醜態看清楚了。6。”百雨金的笑容有些勉強,彷彿掛在她那張蒼白到透明的臉上,隨時都有剝落的危險。她開口說話的時候,濮陽宗政甚至能看到唇上乾燥翹起的死皮。
也許是濮陽宗政臉上懷疑的表情太過明顯,百雨金有些窘迫的皺皺黛眉,下意識伸出手拉拉被角。
濮陽宗政卻在這一瞬間看到那細緻的手腕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絹紗。9。他手疾眼快的伸出手將百雨金的腕子抓住:“這是怎麼回事?”
估計是扯得痛了,百雨金的身子本能的往後一縮,卻沒有甩開濮陽宗政的手。她任由自己受傷的手被大力抓著。似乎是,想極力隱瞞的事情被現了,人倒釋然輕鬆了。百雨金微微仰著臉看了濮陽宗政好一會才苦笑著說:“哪珠簾隔的毒性正好與我的血相剋,所以,就用去了幾碗精血。”
此時此刻,濮陽宗政才明白,原來百雨金不是去了半條命,而是被放了半身子的血。幾碗精血……她說的雲淡風輕,濮陽宗政心裡卻難得升起了一絲感激。
“你——”
“沒事,這關乎性命的事情,我自然小心無比。你快拿了珠簾隔去找煙兒夫人吧。”
濮陽宗政握緊了那枚精緻的白玉盒子,看著百雨金半晌沒說出別的什麼話來。百雨金一直笑著,眼神中有點催促的意思,彷彿在說:“快點回三暉閣,快點去找煙兒夫人去……”
“你多保重,過兩日我再來看你。”濮陽宗政低聲說完這番話,伸手將百雨金那隻受傷的手臂輕輕放在被子之中,又將錦被往上面提了提。等做完了這幾個動作後,他快步走出了房間。
百雨金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一直微笑的表情慢慢的退落,直至變成面無表情。
進殿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繾綣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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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剛剛過了辰時,朝光透過絹紗糊成的窗戶透進來,鋪滿一室。絹紗的顏色隱隱約約透著青色的淡紅,最是柔軟嬌媚。沈蝶煙躺在床上,晨光灑在她的臉上。經過這麼久的悉心調養,臉色紅潤氣色極好,連受傷前瘦稜稜的半點孱弱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濮陽宗政坐在床邊,微微彎著腰,手指情不自禁的在沈蝶煙光滑的臉頰上來回遊走。
對方是察覺出這手指的惡劣挑逗,睫羽撲扇了幾下,嘴唇微微嘟起,很不滿的樣子。濮陽宗政笑著將低下頭,張口輕輕咬住那小巧的鼻尖。沈蝶煙終於捨得將眼睛張開一條細細的縫隙,人還沒有清醒,卻先伸出一隻手拍在濮陽宗政的臉上。
沈蝶煙的手立刻就被濮陽宗政扣在掌心裡,鼻尖依然還落在虎口之中,連呼進去的空氣都帶著濮陽宗政的味道。9。沈蝶煙無奈,只好張開口抗議:“你幹什麼啊,別鬧啊,困。”
“這都是什麼時辰了,還喊著困,你真是越來越懶了。”濮陽宗政鬆開沈蝶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