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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玄的目光又飄到了窗外,眾臣身上壓力一輕,終於鬆了一口氣。
鄭長海連忙說道:「王上既還有要事,臣等先行告退。」
鄭長海作為當朝御史,他這麼一說群臣哪兒還能不明白什麼意思。梁玄雖剛剛繼任,但素有威信,見梁玄未置一詞,群臣縱然不甘心也只能齊齊退下。
待眾臣離去後,鄭意想到方才鄭長海臨走前對她使的眼神,露出她認為最完美的笑容,走到梁玄身邊:「表哥,您都好久沒有見意兒了。意兒今天如果不是在議事殿門口等著,還不知道表哥竟然要娶妻了?」
梁玄知道鄭意自小就想嫁他為妻,可鄭意雖美,他內心卻從無半分波瀾。自小父王對他要求極嚴,他這一生所求唯有振興梁國,只要對梁國有益,娶誰並無半分差別。
看在太后的面上,梁玄耐著性子哄道:「並無此事,孤朝政繁忙,母后臥病,表妹有空不如去陪母后,幫孤分憂」。
鄭意這些天好容易見到梁玄,本不願就此離去,但轉念一想如果能把姑母侍奉好,梁玄不就欠自己一個人情,於是也不再糾纏。
哄走了鄭意,梁玄臉色驟然變冷,厲聲訊問護衛蕭衡:「孤與眾卿商量要事,竟容人靠近,你可知罪。」
蕭衡連忙單膝跪地,回道:「臣知罪。剛剛鄭小姐滿臉淚痕,直說要見您,臣等不敢用強,一時不察,竟讓鄭小姐闖到了書房門口」。
他跟著王上也有五年了,鄭小姐花容月貌,又對王上這般溫柔體貼,王上居然絲毫不心動,不愧是冷血的王上。
「發生何事。」
梁玄古井無波的聲音令蕭衡心下一緊,連忙將暗線傳回的粥棚□□詳細地講述了一番,並且專門提到寧久微雖然著男裝,但是明眸皓齒,且留有耳洞,應是隱藏身份的女兒身。
「可知此人身份?」
「只知道此女子一行三人,自稱從衛國來」。
衛國與梁國接壤,兩國百姓常有流動,梁玄也不想再過多留意這種小事,畢竟鄭意也是一片好心。
突然梁玄皺了皺眉,「你說鄭意的粥聞著很香?」
「是的,據暗線說,粥有肉香。」
當真荒唐。
看來此次□□並非無妄之災,若任由鄭意繼續施粥,災民越聚越多,渭城恐怕都要大亂。
梁玄剛毅的臉龐微揚,清冷的嘴角勾起一絲極淺的弧度,露出幾分玩味,幾分警惕。
「蕭衡,你派人嚴密監視這名女子,若有異常,隨時報告。」
梁玄狹眸微闔,那衛國女子此番作為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寧久微此時還不知道粥棚發生的事情已被梁玄知曉,正帶著木桃興致勃勃地在遊玩梁國都城,渭城。
經過歷任梁王的整飭吏治、勸課農桑,渭城如今已頗具繁榮景象。主幹道兩邊車水馬龍,碼頭旁攤販生意興隆,店鋪鱗次櫛比,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藥鋪等等不可勝數。
寧久微生前一直忙於學習,已經很久沒有逛過街了。兩人剛從梁國最大的首飾店蔽月閣出來,便見到前方街口告示牌旁圍了一群人,很是熱鬧。
寧久微靈活地帶著木桃鑽進人群,發現是梁兵在張貼告示。由於先梁王駕崩,梁太后聞聽噩耗,一病不起,宮中太醫束手無策,梁玄特面向全天下徵集能人異士為太后治病。
看完告示,寧久微一臉躍躍欲試。書中並未提到太后曾經病重,想來是被人治好了。她雖然不會看病,但這是她接近梁玄唯一也是最好的機會了。
至於木桃已經對寧久微的奇異表現見怪不怪了……
第二日,寧久微恢復本來面目,換上早已準備好的女裝。天青色煙羅裙配上玲瓏雙蝶步搖,耳邊墜著明月璫,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