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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煉氣多年,這不言不語的冷冷一逼,便挾著一股萬仞高崖的絕大氣勢,驚得那人竟退了一步。靜觀面紅耳赤,操著一口江州土語,衝那白衣公子嘰裡咕嚕地怒罵。清虛也怒道:“何方神怪,敢到我雲竹觀中撒野?”那人聽了清虛這威勢十足的一吼,心頭狂氣頓消,忙躬身道:“晚輩江南雄獅堂弟子江殘雪拜見觀主。”
“江南雄獅堂,”清虛皺起白眉,喝道,“是羅雪亭那老頭子讓你到這裡顯威風麼?”若非機緣際會,卓南雁當年已依著易懷秋的吩咐去江南雄獅堂投奔羅雪亭了,這時聽到“羅雪亭”三字,登時留意。
何殘雪臉上一紅,長揖到地,笑道:“家師常說,清虛道長隱居廬山,神技驚人,你若無緣得他老人家指點,便跟他弟子切磋幾下,也是受益匪淺!適才冒範,得罪勿怪!”清虛見他言語謙和,臉上仍是滿面輕佻,冷笑道:“他才比你小了十歲,你跟他切磋,受益個屁!不如選個八歲的娃娃去切磋受益的好!哼哼,羅雪亭怎麼收了你這麼個弟子。你大老遠地跑來,有何貴幹?”
何殘雪自懷中取出一封書信,恭恭敬敬地奉上,笑道:“八月十五乃是家師七十大壽。日前青城掌門石鏡先生送來一把稀世名劍祝壽,家師便定於中秋之夜,辦一場試劍金陵會,在他老人家的七十壽筵之上,請大宋各路武林英豪賞月試劍!”
清虛細瞧那信,乃是羅雪亭親筆寫就,請他親赴建康一遊,言辭倒甚是客氣。但何殘雪剛跌了自己徒弟一跤,清虛老道心頭餘恨未消,連道:“那不是讓老道給他去拜壽麼?老道七十大壽時,他怎地不來給我拜壽?不去不去!”
施屠龍忽道:“眼下雄獅堂是誰主事?”何殘雪見他器宇不凡,不敢怠慢,笑道:“自然是家師。只是家師近年潛修玄功,尋常俗務都是方殘歌方師兄打理!武林有云,楊柳春風江南岸,何人不識方公子!”說著摺扇一張,緩緩搖擺。清虛見他意態輕狂,心下大厭,搖頭道:“方公子圓公子老道全不識得。老道也懶得下山。你快走快走!”
卓南雁眼見清虛已下了逐客令,當即踏上一步,向何殘雪揮手道:“請圓公子下山!”何殘雪摺扇一收,怒道:“在下姓何!”卓南雁嘿嘿一笑:“原來又姓何了!”左掌輕拂,緩緩向他推去,漫不經心地道,“不管姓圓姓方姓何,都得下山!”
何殘雪見他掌勢雖慢,卻有一股內勁潛流緩風般湧來,心中暗道:“這冷頭冷臉的小子好不古怪,也該讓他出一大丑!”臉上淡淡微笑,驀地提起十分勁力,翻掌便向卓南雁掌上迎了過來。哪知雙掌才交,卓南雁掌力遇強則強,鐵掌上的暗流潛湧霍地化為決堤怒潮。
何殘雪只覺一股大力湧來,身子登時向後飛起。他技業不凡,雖敗不亂,在半空中急提內勁,要待拿樁站穩,但落地時腳下忽然一絆,卻給地上一根橫伸的斷竹擋了一下。這時他正自乏力,給斷竹一絆,立時便要歪倒。何殘雪哎唷一聲,身子疾挺,但內息受震之下提不起氣來,雙腿一軟,直挺挺栽倒,腦袋正碰到斷竹旁的一塊圓滾滾的岩石上,登時磕得鼻青臉腫。
何殘雪急使一招“龍取水”,這才騰身躍起,蒼白著臉向卓南雁道:“領教了!”不敢停留,轉身而去,回思適才無巧不巧地撞上斷竹、圓石,不由心中連叫晦氣。卻不知卓南雁所習的忘憂心法每一出手,便將天時地利算計在內,身周的一草一木俱為所用。清虛眼見何殘雪狼狽而去,不由向哈哈大笑:“小石猴,老石猴那點手段你倒都學會啦!”
卓南雁淡淡一笑,卻不言語。施屠龍這時忽道:“要去就去!”
原來師徒倆多年相處,早已心神相通,施屠龍眼見他一直若有所思,便已猜知了他的念頭。卓南雁抬起頭來,望著他道:“我想找羅雪亭,問他我爹的事!”
施屠龍昂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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