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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多有誤解,固化了孟婆一定是女人的形象。實則不然。孟婆就是個職業,是男是女無所謂,能擔任這份活兒就行。上任孟婆是個顏控,挑選的接班人也是個符合自己審美的。
嬌嬌的少女與青春年少的少年天生就會有吸引力,阮助理會喜歡找孟婆玩兒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儘管閻君也俊美無比,可看久了,這老男人肯定是沒有水嫩的少年香的。
不過這些話鬼使可不敢明著說出來,在心裡腹誹幾句也就算了。
揮退了鬼使,新任閻君沈殷眉頭擰成了川字。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斷犯著嘀咕。難不成自己真的老了,不如外面的小奶狗有魅力?
凝出水鏡,左右照了照。沈殷沉默片刻,給自己施了個改變容顏的咒術。鏡子中二十五歲的青年人登時褪去了鋒芒,臉龐添了幾分稚嫩與無害。
這是沈殷十七歲的模樣,渾身充滿著少年氣。
瞧著自己新鮮出爐的一張俏臉,他勾唇笑了笑。捏了個訣,把身上暗黑色的袍子換了下來,穿著素雅淺色的衣裳。這下看著就更有朝氣了。
信心滿滿的沈殷大步跨出閻王殿,晃到了孟婆居住的小院。還沒走到門口,裡邊一串咯咯的笑聲傳來,氣得他折斷了一支火紅的彼岸花。
少女背對著在給花叢澆水,但沈殷知道那個心機深沉的臭小子一定看到了他過來。還故意裝作沒瞧見的樣子,露出了三分驚訝、三分茫然、四分無措的表情。
這一刻,小院子中茶香四溢。在被茶的邊緣遊走的沈殷呵呵一笑,一腳踢開了這茶盞。
他刻意弄出點聲響,在少女聞聲望過來時,嘴巴一撇、眉眼一耷拉,委委屈屈地倚在門口,神情/欲說還休:「軟軟,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孟婆麵皮猛地一抽,直呼這閻君是個內行人!瞧瞧這小嘴癟的,這話語說的,直追他王者的段位。
先是被沈殷這嫩了好幾歲的臉吸引了視線,又看到他可憐兮兮地站在門口,阮軟果然心軟了。放下手中的水壺跑過去,扭捏地問:「你怎麼來了?公事處理好了?」
「那些事不及你重要的。」沈殷順勢握著了少女的小手,指腹在少女滑嫩的手背上摩挲著,俊臉上沾了點羞意,湊到她耳邊小聲地吐氣:「我很想你。」
耳朵酥酥麻麻的,阮軟深吸口氣,捂住了發燙的耳朵,語氣柔了下來:「你幹嘛頂著十幾歲的臉招搖啊?你現在可是閻君,這樣多沒牌面,萬一鎮不住別的鬼怎麼辦?」
說到這個,沈殷抓住時機順杆子爬,委屈地眼眶都要紅了,喃喃道:「你一直都不理我,我以為你嫌棄我老了,便想著換張年輕一點的臉討你的歡喜。」
這話說得直白,阮軟小臉上都染了緋色,怒瞪著他:「我根本不是為的這個!你明明知道的。」
對上男人無辜可憐的姿態,阮軟突然啞了火,撫額無聲嘆了口氣。回過身對著看了半晌的少年歉意道:「不好意思,小枝。我們先走了,以後再來找你玩兒。」
「好的呀,我等你哦。」孟婆笑得甜蜜蜜的,毫無芥蒂地衝著她揮了揮手。
回到閻君專屬的暗黑色寢殿,阮軟一把將沈殷推在床上,兇巴巴地扯著他的臉頰往兩邊拉,邊拉還邊惡狠狠道:「是你先騙我的。」
在人界生活了幾十年,她是抱著再也沒來世的決心去享受這一切的。尤其對沈殷極度順從,心疼這個男人為了她付出了許多。每回想起,她都眼淚汪汪的,自然是任由他索取了。
哪裡想到自個兒疼惜了他這麼多年,在臨死前還抱著他哭得鼻頭通紅,說了非常之多肉麻的情話。轉眼間兩人一塊兒離世,這狗男人不聲不響成了新任閻君,掌管著偌大個地府。
而她看著就傻眼了,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期。後來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