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看見清川,女孩子嘟嘟嘴,說聲我走了,一陣風似的從清川身邊掠過。宗見抱起雙臂目送著她,完全沒有阻攔的意思。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清川拘束地道歉。
“我妹妹。”宗見簡單地說。
“妹妹?”清川信以為真,羨慕道,“你父母真有福氣,一兒一女,龍鳳雙全。”
“不是真的妹妹,是結拜的妹妹。”宗見看看她,有點奇異她的食古不化。
“乾妹妹?”清川故意笑著點點頭,“明白了,明白了……”
“她喜歡我,正在進攻我。”宗見老實交代。
“是嗎?”清川微笑地審視他。
宗見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是,我也喜歡她。”宗見說,“準確地講,是喜歡她老爸。”
“她老爸是誰?霍英東?”清川好笑。
“比霍英東還管用,”宗見說,“她老爸是練功房的房東,可以保證把這裡低價租給我做生意賺錢。”
“失敬失敬,原來是大老闆的乘龍快婿!”清川調侃道。
“什麼乘龍快婿!”
“怎麼,她不打算嫁給你?”清川訕笑。
“結婚?你別嚇我,我有心臟病的!”宗見誇張地指指胸口。
“她喜歡你,你喜歡她,不結婚,難道做一輩子情人?”清川老土地追問。
“喜歡是分很多種的。她有派對癖,我不過陪她出席各式聚會,充當大小姐除了項鍊、耳環、手鐲之外的第四件首飾。”宗見刻薄地形容。
“哦?”清川瞠目結舌。
“喜歡是一回事,結婚是另外一回事,兩者之間沒有關係的。何況喜歡是很短命的,即使貴為愛情,也難逃宿命之劫。你知道嗎,生病有兩種結果,一是治癒,一是惡化。愛情亦是如此。治癒的愛情,是分手。惡化的愛情,就是婚姻。所以婚姻就是把兩個有宿仇的人放在一個閉塞的空間貼身肉搏,那根本就是病態的愛情形式,相當於放療,早晚難逃一死。”宗見長篇大論地發表驚世駭俗的感言。
清川啞口無言。
“像她吧,最近這一陣兒喜歡的人,的確是我,可誰能保證她的喜歡可以維持下去?”宗見接著說,“連她自己都沒有信心。而我,是一個理智的人,分得很清楚,我對她的喜歡,就像對一首歌、一張碟片、一本書的情感,心平氣和,不會導致荷爾蒙的改變,不同於愛情。”
“愛情分明是一項全身心參與的強體力運動,你說對嗎?”宗見盯著她。
清川有些犯傻,這小子的理論太費周折,比一道四則運算題還要麻煩。
“我很瞭解自己的感情,”宗見強調,“至少我知道,此時此刻,我愛的人,是你,不是別人。”
清川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
“既然愛上你,我就不會掩飾,不會自欺欺人,我要好好地去愛,直到愛情無疾而終,直到激|情消失的那一天。”宗見凝視著她。
“我有丈夫,有孩子,又是一大把年紀……”清川慌亂不已,猶如被當場逮住的賊,百般狡辯,卻是人贓俱獲,無路可逃。
“我不介意。”宗見肯定地說。
“可是我介意。”清川挺直脊背,強迫自己快速從震驚狀態恢復過來,“愛情不是兒戲,明明不般配,明明沒有結果,何必彼此作弄?!”
“結果是什麼?”宗見笑了,“是結婚?你為什麼對結婚念念不忘?其實愛情遠比婚姻重要,在這世界上,有什麼比愛情更加珍貴?”
“一個有責任感的人,必須以婚姻的形式承諾愛情。”瞬時的迷亂過去,清川冷靜下來。站在她面前聳人聽聞的,是稚氣未脫的小孩子,而不是成熟的男人。她必須把持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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