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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是要在這裡開車嗎?千果下意識想推開他。
而先生的嘴唇發現她這般消極抵抗之後,似乎出現了一絲憤怒。他一隻手繞到她的後頸,粗暴地揪緊了她的精緻打理的頭髮,力道大得甚至要把她的髮絲連根拔起。
千果驚恐地睜大眼睛,對先生突如其來的狂熱完全沒有設防。他大大地吸了一口氣,重新吻住她的唇,手指瘋狂地抓住她腰上的面板。那是一種陌生、令人迷惑的感覺,讓她分不清是激情還是憤怒。
「嵐君…」千果艱難地從他的唇齒糾纏間發聲,大腦裡殘留的些許意識在向她尖叫著喊著什麼,但一瞬間身體和大腦脫離了,她無法作出任何行動,只能任由他的嘴唇順著她下巴的線條一路吻下,接著吻她的脖子,所經之處酸液一樣在她的面板上燃燒。
忽然,他停了,埋在她脖頸的頭微微抬起,溫柔的眼睛望向她。
「嵐君?」
千果對上他血紅的眼睛。他笑了。
笑容溫柔、乾癟、毫無生氣。
他的嘴唇緩緩張開,越張越大猶如血盆大口,尖銳的獠牙從唇後亮出——
然後狠狠地,咬進了她的脖子。
第17章 不是夢,是婚禮
千果猛地睜開眼睛。
入眼的是亮黃的水晶吊燈,那色澤晃了她的眼球,她摸摸脖子,完好無損。
從沙發上坐起,眼前是化妝鏡,梳妝檯,堆放的衣物、餐車,是婚禮休息室沒錯。
呆坐了好幾秒後,她才平復了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臟。
原來她在等待儀式開始的過程中睡著了,還做了夢。
可是為什麼會做那樣一個夢?
千果微微喘著氣,試圖擺脫夢魘。
在木然中無意識四處張望的時候,忽然對上了門口一張寡淡清俊的臉。
那鈷藍色的瞳孔略顯疑惑地看著他,過長的穿山甲髮型讓她覺得有些眼熟。
千果還沒完全回過神來,眉頭微皺仔細回想了一會兒,才驚道:「啊你是……富岡先生?」
如果沒記錯,似乎是上週那個一面之緣的快遞小帥哥,對她的劍特別感興趣的那位。
「你好。」富岡小哥跟她打了聲招呼,眸中恢復了平靜如水,「你剛剛有躺在那裡尖叫,沒什麼問題吧?」
「……」千果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她居然還在夢中叫出來了?「啊是嗎?真不好意思啊!」
說著,可可愛愛地吐了吐舌頭。
對方沒反應。
千果略覺尷尬,趕緊轉移話題,理理裙子從沙發上站起,笑容親切道:「富岡先生怎麼會在這裡啊?」
「我在這裡上班,今天第一天。」他道。
「誒?」千果一愣,「可你之前不是在快遞公司……?」
「我辭掉了,去了你給我的那個地址。」富岡說。
千果眼睛一亮:「怎麼樣?有挑到心儀的刀嗎?」
富岡小哥面無表情:「那個地址是家婚介所。」
千果:「……」
富岡:「我問他們有沒有刀,他們問我要不要老婆。」
千果:「……對不起!」
富岡:「他們最後把我趕了出去。」
千果:「……對不起!!」
於是沒了工作又沒挑到武器的富岡小哥只好重新找工作,便來了這家酒店實習,幫忙婚宴服務。千果這才發現他穿的是黑色制服,手中正要推餐車。
「一定是地址換了……」覺得自己十分失禮的千果趕忙從梳妝檯上找手機,「富岡先生這樣你給我個你的電話,我到時把我認識的鍛刀師傅的聯絡方式發給你?」
富岡考慮了幾秒,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