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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錢人再怎麼喜愛綠化植物,也似乎有些太過了吧?就好像,故意避免曬到陽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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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果回到家,走向了客廳茶几上放著的那袋鳥束一開始送來的咖啡果凍。
因為是開業贈品,所以和剛剛在店裡吃的不一樣,是最普通的那種,沒有加任何輔料。
也是曾經她和齊木最常吃的那種。
千果拿起勺子,挖下了一小塊放入口中,眼裡便進了咖啡果凍。
「怎麼哭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千果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抬頭,對上一雙殷紅的眼睛。
「嵐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千果馬上站了起來。
有點不可思議,她剛剛完全沒聽到任何開門聲。
「剛剛,在你開甜品盒的時候。」先生對她笑得很溫柔。
「這樣啊。」千果沒有懷疑,而是張開了雙臂,用最溫柔恭敬的姿態擁抱了他,「歡迎回來。」
先生的懷抱是冰冷的。
但她並不在意,因為先生待她很暖。
「今天出門了?買了什麼東西嗎?」他的視線瞥向茶几上的甜品盒。
「啊…」千果與齊木重逢以後始終有些走神,這下馬上反應過來,「是咱們家對街有家新開的甜品店,送來了開業贈品!」她興沖沖地跑去將茶几上的咖啡果凍拿來,獻寶似的遞到他面前,「那裡做的咖啡果凍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嵐君要不要也嘗嘗?」
他不動聲色地低眉瞧了眼,又笑眯眯地別開目光,落回她臉上:「我不喜歡吃甜食,還是你自己留著吃吧。」
千果含著勺子嘟噥:「那好吧。」
「還有,以後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他說。
千果意外:「誒?那是我認識的大學同學啦。」
「大學同學也是過去式,人都是會變的,有的人會好,有的人會變壞。」他說著,將手伸入她柔順的發中,路往下,冰涼的指尖擦過她的後腦,她的耳垂,最終摸到她的下巴,輕輕抬起,讓她與他直視,「我不希望你遇到任何潛在的危險,無論是危險的人還是危險的事。」
「那嵐君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危險的人,對不對?」千果順勢歪歪頭,臉頰親暱地在他冰涼的掌心蹭了蹭,寬寬厚厚,摩挲起來舒服又涼爽。
月彥嵐,她的丈夫,她即將要共度一生的男人。
他有一頭烏黑微卷的短髮,恰到好處地短在耳側,像一道簾子遮住了形狀尖尖的耳朵,先生長相俊美,面板潔白,甚至比起她更要白皙細膩。
但她覺得最好看的,還是他的眼睛——如同鴿子血寶石般的眸子,艷紅如血,這會凝視著她的時候,裡面好似有一條漫長無盡的通道,通向某種她無法理解的遠方。
「當然。」他朝她微笑,紅眸深不見底。
千果也笑,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嵐君,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換作平常,都是要等到晚飯過後才會回來,千果看了看窗外,啊,原來已經天黑了。
他一邊用手掌來回摸著她的臉蛋,好聽的嗓音壓低,聽著帶了一絲曖/昧:「今天是搬新家第一天,自然是要早點回來陪你的。」
千果眼睛一亮:「那我現在去準備晚飯!咱們一起吃飯?」
她和先生認識一年,交往三個月,從沒和他一塊吃過飯,先生說自己有厭食症,只能吃醫生給他制定的特殊食譜,但是他看上去除了臉色比較蒼白以外,倒沒有任何營養不良的樣子。
果然,這次先生還是拒絕了她,敲她的腦袋:「傻瓜,家裡都沒有菜,怎麼做晚飯?」
千果後知後覺吐吐舌頭:「好像是誒…」
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