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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著……這樣究竟是有幸、抑是惋惜?霎時間,朱拂曉只覺若有所痴,不能自已。
片刻,她從幽思中寧定神志,發現男人仍直勾勾看她。
她徐徐揚起嘴角。
不知因何,覺得此時兩人光溜溜、如母體裡相向的一對雙生胎兒,臉對著臉,手覆著手,呼息著彼此的呼息,她的神魂身心與他好近,彷佛能聊上好久的話,說些很私密的事。
“那麼……鄂爺後來還有看上哪家姑娘嗎?”
鄂奇峰好看的劍眉攏了攏,臉色又古怪起來。
這一次,他拖比較久些才答:“‘秋家堡’大火後,玉虎需要養傷,我帶他和燕妹投靠住在漠河北上的師叔,後來日子多在習武中度過,大半年過去,玉虎的狀況穩定下來,我從那時起就忙著追查二師弟陸競高的下落,一邊想法子重建牧場……”略頓。“哪會有閒暇心情去留意誰家的姑娘。”
“……鄂爺沒有相好的姑娘嗎?”
他瞪人。很明白她所說的“相好姑娘”,指的是花樓裡賣身的花娘。
朱拂曉被他瞪得心臟重重怦響。
他這飛眉瞠目的凶神惡煞相,是表示……他、沒、有。是吧?是吧?!
沒跟翔鳳在一塊兒,沒再喜歡哪家大閨女,不在花娘們身上圖個慰藉……他、他……難不成跟她一般樣兒,該懂的都懂,不該懂的也懂,只是苦無合意的物件。
噢,老天……他臉真的紅了!她沒看錯!
而且,他一直瞪她,一直、一直瞪,瞪得她禁不住心花怒放,眉眼彎彎,無數笑氣不斷冒出,讓她唇角也彎彎,怎麼也扯不平。
“我只是不用,並非不能用。”
鄂奇峰突然反握她的小手,寬額抵上她的,鼻尖還侵迫地壓觸她的秀挺鼻頭,語氣放得很狠似的,一聽就曉得惱羞成怒。
她唉唉嘆氣,芙容猶笑。
“是。爺說得很是。之前鄂爺沒拿出來用,今晚終於猛虎出柙,奴家得以插上這把頭香,當真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啊!”
陡地,一張笑不停的小嘴被含個正著!
根本不理胸前帶傷,鄂奇峰整個人俯過去,舌探進那綿軟唇內,糾纏著,把猛火渡過去給她,要她也隨之騰燒起來。
怎麼辦?這男人怎麼有趣成這模樣?她越來越貪心,貪得心越來越痛。她喜愛那時的“阿奇”,很愛“阿奇”的憨厚樣,很愛“阿奇”傻里傻氣的樸直,但此時抱住她的這個男人,她曾氣恨他的欺騙,他也認為自己騙了她,卻一直到現在她才意會到,那時的“阿奇”一直是他,一直在他心裡,他也憨厚、也傻氣,他很真、很惹人憐惜……
就這三天,她來憐惜他吧。
這三天,他是她的。
“鄂爺,我要你……”她玉臂環上他的頸,雙腿圈環他的腰,在他身下敞開。
她的迎合讓男人徹底瘋狂。
於是,天光方透的房中再次被濃情佔滿,床帷內的小小天地又掀欲浪,只是情與欲攪弄在一塊兒,有過這一場,烈愛灼魂,誰能真正提得起、放得下?誰又有本事能了斷乾淨?
整整三個日夜,身體像是沒真正離開對方,相互餵食,一同沐洗,不知晝夜時辰,黏纏著,緊挨著,有時深入嵌合,有時慵懶摩挲。
在一起時,內心無比滿足,不多想,不留期盼。三天結束,猶如夢醒,她朱拂曉仍是江北名花,只是有過一位“入幕之賓”,外面的人扼腕她初花被奪,卻不知她才是索求的那一個。
“拂曉啊,咱說我這位金菩薩化身的好女兒,當初鄂大爺臨走前,可曾對你透露些什麼?”金嬤嬤柔膩問著,紅紗帕子掩在嘴邊,當自個兒說悄悄話似的。
前些日子天氣轉涼,帶出秋味兒,“來清苑”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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