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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

吳肅說要黃牛圖，李昕伊就真的跑去吳阿公那裡，畫了一張黃牛姑娘的肖像畫。

畫上的黃牛還是吳肅記憶中的模樣，褐色的皮毛，琥珀色的牛角。它沒有低下來吃草，而是順著牛繩，看向牽牛的人。

吳肅也順著牛繩看過去，那個牽牛的少年在畫外面，笑吟吟地看著他。

倒是在牛的前方，有一個灰色的身影，戴著斗笠，披著蓑衣，望向遠方。青山如黛，烏雲層層。離得近些，彷彿能聞到水潤的，帶著雲煙之氣的味道。

這一遠望，一回顧，相得益彰，別有意趣。

&ldo;你畫得越發好了。&rdo;吳肅真心實意地誇讚道。

&ldo;過獎了，當不得。&rdo;李昕伊下意識地謙虛道。

&ldo;真的很好。&rdo;吳肅又一次強調。

李昕伊才想起來這不是在墨泉閣，他不必客氣地謙虛。

&ldo;你喜歡就好。&rdo;心裡卻想著放在箱底的雙魚玉佩。

這時，吳肅從懷裡摸出一枚玉佩，放在李昕伊手掌上，自己卻拿著畫走出去了。

李昕伊愣了下，掌心握住還帶著溫度的環形玉佩，沒明白吳肅是怎麼個意思，連忙叫住他。

這邊吳肅和李母道別後，已經走出去了。

李昕伊追了上去，拉住他的衣袖。

&ldo;等等，吳肅，這個是什麼意思?&rdo;李昕伊捏著玉佩，遞到吳肅眼前。

白玉質地，瑩潤光潔，玉上雕著蟠螭紋，旁襯捲雲紋。絕不是什麼隨便的玉器。

吳肅看著玉佩，抿了抿嘴唇，最後道：&ldo;想送你，就送了。&rdo;

&ldo;不是因為我送了你畫?&rdo;李昕伊問。

&ldo;不是。&rdo;吳肅回道。

李昕伊不知道說什麼好，吳肅朝他點點頭：&ldo;天暗了，我先回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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