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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當然是全軍覆沒,當他被綁了扔到鐵籠裡準備被送走當奴隸時,他看見了另一輛車送了十幾個箱子過來,箱子上的烙印分外的眼熟,那是他們南家用來標記銀箱的,前幾天剛送了幾十個到正道門派去的。
他這才明白,自己是中了連環套。
哪有什麼行俠仗義替天行道,不過是黑白兩波人心照不宣的演場戲一起發筆財罷了。
似南家的這樣情況的,還有很多。
受害的人不計其數,投告無門,哪怕是千辛萬苦找到正派之首淵合宗那裡去,也不過是得兩句安慰的話和虛無縹緲的承諾而已。
我太年輕,並沒有接受過社會的毒打,所堅持的仍舊是「邪不勝正」的那套理論,可面對著眼前這殘酷又離奇的一切,我也開始陷入了迷茫。
烈日當頭也有照不到的陰影之處,當所謂正道也開始與邪惡同流合汙的時候,身處其中的人,又該怎麼辦呢?
明亦心帶著我在深處另一道銅門前下了馬。
「站住!」
門口有護衛模樣的人跑過來喝止我們。
「此處不可擅進,令牌呢?」
他的話音才剛落,明亦心身形微動,已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眼前,伸手乾脆利落的擰斷了他的脖子。
另有幾名護衛見勢不妙,轉身想跑開報信,只不過還未走出一步,便被明亦心一袖子全給扇的遠遠的砸到了地上,骨骼盡碎,直接動彈不得。
我終於發現了帶帷帽的好處。
那就是殘酷可怕的殺人現場也看不清,恐怖效果直接打對摺,避免因為害怕而腿軟走不動路了。
明亦心等我走近,伸手握住了我的掌心。
「前面等著你的,是可能會喪命的危險,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離開?
我並非不怕死,雖然不知道前面是會遇到什麼可能會喪命的危險,但我現在離開了,不也是個死嗎?
全江湖都知道我同明亦心的關係,如關別凜那樣心懷叵測等著綁我換取利益的人,只怕如枝頭的麻雀一樣多。
「我不走。」
我說道:「你不是說了,有你在,就沒人傷的了我嗎?」
明亦心看著我,緩緩勾唇的一笑。
「你說的對,有我在,沒人能傷的了你。」
銅門裡,又是另一番天地。
陰暗潮濕,一股陳腐惡臭的氣息撲面而來,燻的人幾欲嘔吐。
有成千上百個一臉死白的人靜靜的站在了這裡。
他們面容如紙一般慘白,身體如木板一般僵直,低垂著眼睛,無聲無息,很像我看過的那些鬼片裡的殭屍。
可便是再嚇人的鬼片,出現的殭屍也不會超過二十個,哪裡會像這樣,烏泱泱的這麼一大堆懟到你眼前,讓人毛骨悚然。
「他們,是活著還是死了啊?」我捏緊了明亦心的手,壓低了聲音問,生怕驚動了他們。
「死了,但又沒完全死。」
明亦心道:「他們是外頭做工累死的奴隸,被運到這裡,用以煉製傀儡。」
傀儡?
我想起了在正心居和我相處甚歡的竹人兄弟們。
都是傀儡,竹人多安全無害,看起來又可愛,為什麼要用死人來煉呢?
明亦心像是猜透了我心中所想一樣,淡淡道:「竹人雖好,但攻擊力遠不如用真人煉製的,且一場打鬥下來,損壞過多,而這些傀儡一旦煉成,只要主人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瘋狂進攻,不懼刀劍,不怕傷殘,哪怕只剩一顆頭顱,也會死咬住你不放。」
我聽的頭皮都有些發麻。
這戰鬥力也太可怕了,一個就夠難對付了,這成百上千個,若是一起撲過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