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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變得和緩,視野逐漸清明,方野回神,頸側被什麼溫熱的東西一觸——漠北親了親他的脖子,用漂亮的雙眸望著他。
他發現兩人的手都沾上了,泛著曖昧的色澤。
於是趕緊開啟水龍頭,將他倆的手拉倒水龍頭那洗,水聲衝散了室內的曖昧,彼此都沒有說話。
看到漠北面無表情的樣子,方野心跳像在打擂鼓,不知道做這種事漠北會不會生氣,會不會覺得噁心,還怕出了這個門,漠北就會為此討厭他。
他一遍又一遍洗去手上的髒汙,力度重到把彼此的手搓紅。
水停了。漠北關掉了水龍頭,阻止他繼續洗,然後和他對視。
「你是在害羞嗎?」漠北嘴角噙著笑。
方野低下頭,躲閃他的目光,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我怕你嫌我,會受不了這種事。」
「不會。」漠北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安慰他,「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真的?」方野抬起頭,眼裡有一絲欣喜。
「嗯,不騙你。」漠北認真道。
這話不假,剛剛他餘光瞥見方野失控的樣子,嘴唇鮮紅,微張著喘氣,無可挑剔的俊臉帶著些許亢奮,浮上一點潮紅,他從沒見過這種神態下的方野,很迷人。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受,就像他第一次接觸到畫畫的感覺,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作者有話說:
章節名來源於歌詞:「熱情自然亮燈,渴望難自禁。」——《低等動物》
第35章 父與子
兩人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方野的臉還是有點紅,暈乎乎的,灌了大半杯涼水緩解心中的燥熱。
被喜歡的人幫著紓解的感覺比任何時候都刺激,以至於他後面和漠北說話的時候都有點結巴。
倆人早上都沒怎麼吃,去食堂的時候已經快中午,打完飯落座,漠北就看著他。
「你耳朵好紅。」
「冷、冷風吹的。」方野輕咳一聲,下意識揉揉自己耳朵。
「在衛生間的時候就挺紅的。」漠北臉不紅心不跳,就像在談論天氣一樣平常。
話音剛落,耳朵又紅了幾分。
「快吃,吃完該吃藥了。」方野趕緊轉移話題,將託盤往他那裡推,他快招架不住這個直球漠北了。
「嗯,好吧。」漠北語調含笑,拿起勺子喝粥。
吃到一半的時候趕上黎淼和張文一下課,正好四人一塊吃。
黎淼挑著香菜葉,瞥見一旁埋頭吃飯的方野,「欸,你臉怎麼那麼紅。」
一隻大手往黎淼頭上扣,將他頭扭回去,「吃你的飯,少說話。」
「嘖,沒勁。」黎淼重新將注意力放回自己的飯上。
黎淼吃得很快,吃完就要走了,說是要去排元旦晚會的舞。
「你到底參加了幾個社啊」方野挺吃驚黎淼的精力,只要是和學習無關的,黎淼就有用不完的活力。還記得大一的時候他剛入記者團部門,一個人扛著攝像機滿操場跑,樂此不疲。
「就一個記者團啊,街舞社那邊人不夠,拉我過去充數的。」黎淼還挺興奮,眼睛亮晶晶的,「這比拍東西還有意思,我覺得我挺有舞蹈天賦的。」
他從張文一書包側邊抽了張紙,胡亂抹了一下嘴,將書包丟給張文一讓他帶回去,然後就往門外跑。
黎淼不在難得安靜,三個人就悠哉悠哉地走,偶爾說幾句,話題從人生規劃,跳到今晚打不打球,再到明天上什麼課。三個人顏值都不低,一走在一起就很引人注目。
尤其是張文一肩膀垮兩個包,那個黃得扎眼的可達鴨書包在他身上晃啊晃,在他一身黑白灰的著裝顯得突兀,削弱了他身上矜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