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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雲卿倒是極懂事,他知道姐姐素來不喜應付這種場合,便主動敬了圭建裕一杯,之後又顧及到了陳國來的其它幾位大人。
可是他這回算錯了。嫪婉今晚很想多飲幾杯,因為只有飲多了,她才可以提早有藉口退席。這樣的宴會,她寧願自斟自飲到醉倒,也不想陪這些人坐到後半夜!
蕭寐總是往嫪婉這兒看,可每次能穿過舞姬們看到她時,都發現她在飲酒。這不免讓他有些擔心,但他看到嫪婉端著杯盞沖他笑時,他從那堅定的眼神中看明白了意思。是以,他也陪著她一杯一杯的連著飲。
……
大半個時辰後,宴會才剛剛進入高潮,嫪婉身邊的侍女便急急的去往陛下面前稟報。
「陛下,嫪婉公主今晚心情大好,方才飲酒有些急,現下已是醉了。」
陛下擔憂的看向了寶貝女兒,然後又看了看身旁的圭建裕。圭建裕也看了看嫪婉,見嫪婉趴在身前的案子上已經不成樣子了,便主動提議道:「那不如讓嫪婉公主先回寢宮歇息吧。」
陛下等的便是他這句,便立馬吩咐侍女好生送公主回寢宮休息。
嫪婉離開時,還故意歪歪倒倒的跌撞了幾下,一來是想證明她確實醉的不行並非不想陪客人,二來也是想讓圭建裕對她的印象差一些,退婚時也好痛快一點。
蕭寐見嫪婉離去,又稍坐了一會兒,也起身向陛下告辭。他本就是貴客,陛下生怕招待不周,熱情挽留了幾個回合,見他是真心想要退席,便只好由他去了。
倒是圭建裕覺得事有些蹊蹺,嫪婉與歧王先後退去,這不由得他不多想。於是他喚過身後的近衛附耳小聲吩咐了幾句,那近衛便臉色謹慎的退了出去。
陛下離他如此近,都沒能聽到半點兒。但是想也知道,此時派人跟出去該是與歧王殿下有關。
那近衛果真跟上了蕭寐,饒是他訓練有素不易被人察覺,可還是被早有猜測的蕭寐發覺了。若是無所顧及的化,以蕭寐的脾氣大可以把那人從樹後拽出來,然後給他一頓教訓,甚至是處死他也不為過!
可自從嫪婉今日問了他那兩句後,他便明白他對嫪婉的愛意不能是如此自私自我,而應該肩負些別的東西。如此,他便演了一小出戲。
蕭寐駐下了腳,對身旁的小順子吩咐道:「小順子,你去給本王查查!方才彈奏琵琶的那個紅衣美人兒,一會兒叫人送到本王的寢殿裡來。」說這話時他故意提高了一點嗓門,以確保樹後之人能聽得清楚。
小順子先是不解的愣了一下,但看到歧王沖他擠弄了下眉眼後,便瞬間領悟了!
忙賤兮兮的笑著應道:「是,殿下。奴才這就去把那個紅衣美人兒給您找來!」
說完,小順子就退了下去。蕭寐則在幾個大梁侍衛的護送下回了寢殿。
蕭寐知道,圭建裕既然派人來跟著他,那自然是懷疑他與嫪婉齊齊退席是準備私下見面。而他也確實是不放心嫪婉要去看她。
可若是他只一人回寢殿,盯梢的這人怕是要一直在寢殿外守到半夜,才敢確信他沒別的,然後再回去復命。
是以,他要想騙過此人,便只有讓此人明確知道了他今晚的安排,才能安心回去復命。
沒多會兒,小順子真就把先前在宴會上彈琵琶的那個紅衣女子帶了來。
那女子此時已換去了舞衣,身著一身艷紅的薄衫跪在地上,「奴婢見過歧王殿下。」
她畢恭畢敬的行了大禮,然後抬起頭怯生生的看著蕭寐。
不知是因著剛剛彈跳完一支長舞太熱而讓臉頰泛起桃紅,還是因著擦了格外明艷的胭脂。她眼角眉梢盡顯妖俏,連那怯生生的神情都似是刻意挑逗。
連小順子一個閹人,都看了忍不住嚥下兩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