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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大皇女的目的也達成了,孫芳儀無論如何都不會搶五皇子了。對於大皇女來說,她對順容華的死抱有一種愧疚,就格外重視自己的弟弟妹妹,尤其是五皇子,皇子成年後對追封生母起的作用要大很多。對於她來說,保住弟弟妹妹的母親是順容華比保證大家活得好更重要,只要想辦法將五皇子帶到成年,她的任務就結束了。
「那樂安不是在乾東所嗎?怎麼會見到乾西所的五皇子呢?」江又晴拉扯回思緒,問道。
「女兒本身是在乾東所轉悠,因為乾東所已經住了大皇姐,就想著總要去拜訪一下,打聲招呼。皇姐好像很久也沒個人說話,一個人在屋裡刺繡,拉著我說了半天。等到我出來的時候快正午了,想著大哥快要散學了,我就去乾東所等他。」
「因為時間挺晚了,我不想讓大哥等,就詢問了一個宮人哪條路近,帶著採玉姐姐抄近路,往過走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乾東所和乾西所中間並不是定死的,而是用河流和樹林間隔起來,分成東西兩部分。我往過走,路過的是建築群,很多建築群都是荒涼的。可能是宮人偷懶了,沒有人住就不打掃,也懶得去管。」
「因為五弟年齡小,只是名義上上課。大哥二哥在唸書,寢殿這片就只剩下了五弟在。我從那過的時候就發現那裡的屋子外面雕樑畫棟,但是漆一擦掉就露出裡面半腐朽的內裡,怕是翻新的時候被吞了不少錢。」
「本來我也沒想管,但是我看到五弟的宮人和那裡的管事吵起來了。是一個比採玉姐姐年齡小但比我年齡大的叫周萬福的太監,和一個別人叫錢姑姑的。」
採玉上前補充道:「是尚侍局撥的宮女,沒有什麼勢力,大皇女挑的。」
「我就聽錢姑姑說,好像是周萬福拿了什麼一盞桂花羹,之前還拿了許多東西,錢姑姑上門訓人了。」
「那周太監先是討好,道歉認錯,錢姑姑仍舊說,好像談到個什麼瓷器,他就說,說是這些都是大皇子、二皇子有的。」
「錢姑姑就反駁,說是這些都是份例裡沒有的東西。是榮昭儀和端貴嬪送來的,周太監拿的都是份例外的東西,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哪有這麼多次的。」
「我看她說的越來越不收邊際,又趕著去見大哥,就走出來了。她立刻停下,等我和五弟打了個招呼,笑著詢問我要做什麼。我和五弟就沒有見過面,也沒有什麼交情,不好管這件事,就說找大哥,那錢姑姑就帶著我找大哥去了。」
樂安說完了事情的經過,眼睛睜得大大的,等待著江又晴解惑。
江又晴一把摟過樂安坐下,端了杯晾好的茶,先示意採玉說話。
「奴婢去查了一下,五皇子的份例孫芳儀是半點沒有剋扣,尚宮局發了多少就給五皇子身邊的周萬福多少,上面的封條都沒有拆,但是半分錢都沒有加,也沒有問詢身邊的奴婢。」
「宮裡的人見風使舵不是一天兩天,看到孫芳儀不過問五皇子的份例,就有以次充好的現象,只是卡著時間將東西往長春宮送。份例本來就不能用,乾西所的奴婢又是銷金窟,沒錢是辦不成事的,順容華並沒有留下多少錢,五皇子也沒有額外使喚奴婢的銀子,像他們討好其他主子的吃食自然是沒有的。」
「五皇子沒有依憑,過的自然就不如其他人。」採玉總結道,「不過比起先皇,五皇子雖然東西都要等其他皇子挑剩下才有,但畢竟是有,也可以推說是兄弟之間年齡問題,連個指摘的地方都沒有。」
江又晴的笑意帶著虛假和冰冷,五皇子過的慘與她何干,算計到樂安頭上了。樂安有些怔愣,她一向是被宮人捧著的,雖然知道有這麼回事,但是親眼見到還是很有衝擊力。
江又晴問樂安道:「現在猜出來是哪個算計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