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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同屆、同門都要好好相處,錢財他需要就自己支,他有分寸。」江芃又問道:「衍兒的親事沒對外放出風聲吧。」
「還沒有正式對外面徵詢,不過已經有許多家夫人來問詢,我都含混過去了。」江趙氏說道。結親是件大事,任何方面都要慎重考慮,有許多都是為了搭上自己加這艘船。
江芃鬆了口氣,囑咐道:「去問問衍兒討不討厭鍾先生的女兒,如果不討厭,你就聯絡鍾夫人,看看能不能結兩姓之好。」
鍾先生作為書院大儒,弟子滿天下,但是隻有一個獨女,也是舉人出身,父母務農,到他才算是脫離了土地。命不好,考上舉人後一直丁憂,索性直接教書,不理俗務。雖然看起來是前途無量的官員之子娶白身教書先生之女,但鍾先生不牽扯朝堂站隊,也能讓江家多兩分清名對江衍的路也好。對鍾先生來說,即便有了清名也沒有什麼實際用處,畢竟沒有官身。獨女嫁人沒有保障,江衍是他看著長大的,他還有層老師的身份,能為自己的女兒撐腰。這樁婚事如果能成就是皆大歡喜。
「好,我明天去問問衍兒。」江趙氏應道,心裡卻知道江衍會同意的,他心裡還是喜歡溫婉的書香女子,鍾先生的家教自然沒有問題,娶回來做宗婦也操持的開。
打感情牌是最為有效的方法之一,即使昭文帝對王湘感情複雜,但是在他春風得意的時候,他還是願意將之前的事放一放。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陪伴他最老的一批除了姚詩就剩下王湘了,姚詩燒的香多了,也就少了說話的慾望,剩下王湘好像一如往常。
王湘的功夫也不是白費的,小意侍奉下成功由王良媛變成了順嬪,在後宮中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少妃嬪本著修復關係的原則,邀請王湘到各處遊玩,王湘也是來者不拒。
拖到了七歲,才將李靈兒遷到乾東所。王湘拜會了姚詩,請求她幫忙照看女兒,姚詩自然應允,不過是讓李曠每旬去個兩三次,愛護兄妹罷了。
江又晴在鍾粹宮內陪樂安解九連環,看著她自己解,遇到不會的就握著她柔軟的小手一步步往下解。
「這樣,再這樣,就好了。」江又晴將纏繞的玉環理順,收穫了樂安驚奇的眼神。
到下午昭文帝來的時候,樂安剛好休息好,也有精力做一些昭文帝認為有意義的事,比如念書。
因為樂安只快三歲,並不要求背誦理解,從小聽慣了的緣故,樂安並不反感。這在昭文帝的眼中就是此子肖他,更樂意在樂安上花費時間。
「前天講到哪裡了?」昭文帝拿起一本書翻看。
「是《論語》中』子貢問曰』那裡。」樂安記得,江又晴在她面前唸叨了許多遍。
「是,沒錯。」昭文帝知道樂安有些印象,聲音輕快,「來繼續。』子貢問曰:「有一言……」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遇到事情要換位思考……」
江又晴坐在旁邊為父女倆斟茶,樂安還是有些理解不了昭文帝的意思,但昭文帝也不在意,繼續講解自己的理解。樂安是個很好的聽眾,即使不理解,思想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面上仍然像是在認真聽,道行淺在江又晴和昭文帝眼裡一覽無餘,但兩人都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好,這反而成為昭文帝認為樂安和自己相似的又一例證,沉的住氣,可看大才。
「……當你『成為』對方,知道對方想要什麼,害怕什麼,底線在哪裡,就可以循序漸進,透過包裝也好,其他也好,達成自己的目的。就好像……」
這講著講著,昭文帝就從士子所理解的含義偏向了自己是如何使用這些道理的,從「受於人」的臣子理解轉換為「治人」的君主,短短的一句話引申為考察臣子、選任賢能的做法,之中細微處的轉折令人生畏。
每當這個時候,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