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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生為他點燃後,自己也點了一根,詢問他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林容深看向指尖那根冒著藍色煙霧的長煙,他說:“就這樣的情況。”
杜雲生之前和他一起在重舟大學,但是因為林容深最後轉了。所以也就各自分道揚鑣,不過兩個人關係都還不錯,偶爾有聯絡。
杜雲生笑著說:“說實在話,我沒想到你現在會從商。”
林容深彈了彈指尖上的菸灰,對杜雲生無奈的說:“畢竟,現實還是有很多東西是需要妥協的。”
杜雲生可惜的說:“想當年你可是重舟的傳奇,老師們都把你當成他們的驕傲,可你就這樣放棄了這行業,說實話,我都覺得可惜。”
林容深還是不習慣抽菸,所以將手上那根菸掐滅在一旁。
他說:“說吧,什麼情況。”
杜雲生是有名的關於神經科這方面的專家,林容深心裡大約是對我的情況有了點猜想,所以才會和讓杜雲生過來一趟。
杜雲生說:“情況有點不妙啊,你妻子看上去心病挺大啊。”
林容深說:“這點我清楚,有辦法緩解嗎?“
杜雲生說:“現在她懷了孕,根本不好下藥,所以這段時間我是束手無措的。至少要等孩子生下來後,再看她情況。”
林容深說:“我懷疑她有產前抑鬱。”
杜雲生說:“這點是有,之前是隱藏形的,現在可能受了點刺激,所以隱藏的產前抑鬱也變得明顯,產前抑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到會死人自殘,甚至自暴自棄,小到也就食慾不振,消瘦,心情起伏不定。”
林容深說:“我知道。”
杜雲生問:“現在只能心裡疏通了,你妻子心病不輕啊。”
林容深有點疲憊的嘆了一口氣說:“這點我有點束手無措。”
這是林容深第一次赤裸裸承認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這讓杜雲生難免多看了他幾眼,他說:“不是吧?也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孕婦的心裡其實很簡單,產前抑鬱,大多都是在擔心孩子生下來後,自己是否會失寵等等這些問題。最主要是你多去陪伴疏通,應該沒事的。”
林容深沉默不語,沒有回答杜雲生,只是看向前方沉思著。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夏萊萊的心結並不在此。
他和杜雲生聊了一段時間,聊得差不多後。便各自散掉,林容深回來了病房,此時我也冷靜下來,正靠在床上發著呆。
林容深站在門口望了我良久,他緩緩走了進來,說:“看樣子是冷靜下來了。”
我聽到他聲音。抬起臉看向他,此時自己心情有點糟糕,我並不想開口說話,就算是林容深我也不想。
林容深坐在我床邊後,也不說話,只是沉默的觀察著我,觀察了很久,林容深說:“你還在想那些事情,是嗎。”
我說:“是我害死了詹家的所有人。”我擰著眉頭說:“詹東的舅媽說的對,如果不是我害死了詹東,詹東的媽媽也不會死,詹東的妻子也不會被槍決。得得也不會變得無家可歸,你不知道太平間詹東他媽媽的屍體,多可憐多可怕,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人,全身紫黑,冒著冰冷的寒氣,就算是死了,臉上也仍舊保持著痛苦的表情。”
我用力搖頭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夢見詹東站在我對面哭,起先只是他一個人哭,緊接著他的媽媽他的妻子,都在像我索命。”
說到這裡。我激動得緊緊抓住林容深的手說:“你知道嗎?我在夢裡很無助,我很害怕,我很害怕睡覺,很害怕聽到那些哭聲,這麼多死人站在我面前,那是什麼感覺?”
我說得很激動,可林容深全程很冷靜的看向我,我以為他會同我一樣感同身受,知道我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