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傅子淵傍晚剛從別處給人看診回來就聽說傅竟夕受傷了,正想去房中看看她,便被衛霖攔在了外面。
「傅大夫,傅姑娘已經睡下了。」
衛霖當然是奉趙璋之命守在門口的,按陛下的意思是,既然之前沒有保護好人家,那麼就從現在開始接著保護。所以沒成想到他堂堂一個禁軍副統領,竟然幹起來替一個姑娘守門的活。
衛霖再遲鈍都看出來了,陛下對傅大夫這個徒弟的態度明顯不一樣,自己也只能盡心盡力地守著了。
傅子淵剛想離開,衛霖像是想起陛下的吩咐,連忙叫住他:「傅大夫,陛下剛才吩咐道,等傅大夫回來去見陛下一趟。」
傅子淵剛到門外都還沒有敲門,趙璋便開口讓他進去,不僅如此,還免了他的行禮,讓他直接坐在他對面。
「潛明,這裡沒有君臣,只當是敘舊,我們也有十多年沒有對弈了,陪朕下一局吧。」
「是,遵旨,只是草民已經多年未與人下棋了,還望陛下恕臣棋藝生疏之罪。」
趙璋手捏黑棋,笑著說了聲「無事」。
下著下著,趙璋突然提起了傅竟夕:「今日你小徒弟去月老廟求姻緣,回來時倒是傷心的很,問她說是不僅摔了一跤還抽到了下籤,朕之前既然承諾要為她保媒,自是不能隨便給她指一個,不如,你倒是給朕說說她喜歡什麼樣的,朕心裡也好有數。」
喜歡什麼樣的?傅子淵其實並沒有注意過,或者是傅竟夕從來沒有表現出特別喜歡誰,她都是誰對她好,她便對誰好,別人對她冷淡,她也從不纏著別人。
斟酌一下用詞,傅子淵向趙璋說道:「竟夕她雖然表面大大咧咧,其實內心很是敏感,小時候她與隔壁羅家兄妹一起長大,與他們感情甚好,特別是對羅家那個小子,一口一個哥哥,叫的很是熱絡。」
想起往事,不由有些失神,但隨即又說道:「可後來傅家那個小子去了杭州也沒和竟夕說一聲,後面更是連信都沒有,竟夕表面看著無所謂,其實我知道她背地裡哭了幾次,只是後來再提到他,卻也不再一口一個哥哥了。」
「竟夕她與其說是沒心沒肺,不如說她是從不去討不喜歡她的人的閒。別人對她的好她記著,可若是別人表現出哪怕一點討厭她,她都不會去打擾。」
「這與其說是知分寸,倒不如說是保護自己,所以陛下您怕是接了個燙手山芋。」
趙璋聽聞倒不覺著麻煩,只覺著有些心疼,還有便是覺著姓傅的不識好歹。
「你知道她的身世嗎,她是父母雙亡了還是被拋棄了,抑或是走失了?」趙璋把所以假設都想了。
只見傅子淵搖搖頭,繼續說道:「草民記得剛見到竟夕時,她整個人瘦瘦小小的,餓了好幾天了,身上還有不少新的舊的傷,不像是摔傷,倒像是被人打的。」
「原先問她叫什麼,住在哪裡都不肯說,後來才知道,她都不會說話,也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草民也不是很清楚。」
如果說趙璋之前是心疼,現在便是憤怒,他很難想像一個五歲的孩子竟然聽不懂別人說的話,也不會說話,甚至還有人能朝那麼小的她下手。
如果不是在傅子淵面前,他指定能把桌子都掀了。
趙璋很生氣,連帶著問傅子淵的話都帶著點怒氣:「你當時就什麼都沒查到?」
他覺著碰到這種事,怎麼都會去查清楚,傅子淵卻是搖了搖頭,「查了,還報官了,只是竟夕身上除了一套衣服,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查不到。」
傅子淵其實有點想不大明白,剛剛明明是就從問竟夕喜歡什麼人開始的,怎麼就繞道她的身世上去了。
但是趙璋似是仍不死心,繼續追問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