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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吹來,塗安真打了一個冷顫,真金把披肩搭在塗安真肩上,塗安真又伸臂用披肩把真金裹了進來。
塗安真吸了一口鼻涕:&ldo;捱得近些,暖!&rdo;
真金笑而不語,把塗安真摟得更緊。
兩人在步伐一致地走了一會,真金嘀咕:&ldo;以前常來,現在卻找不到路了。&rdo;
塗安真看了他一眼,越發地覺得真金臉色蒼白。突然她想流淚,卻不想讓真金看見,只是閉緊雙眼,跟著真金往前走。
秋風又吹過來,揚起了她的發,和真金的糾纏在一起。
終於,他們走到一個小亭,站在亭子裡,可以看到層巒疊嶂的宮宇背後,有紅色的光散發出來。
&ldo;這裡是西邊,應該離延香閣不遠。&rdo;塗安真似乎知道了地方。
真金笑道:&ldo;是的,剛才我們經過條岔路,從那條路走,可以到延香閣。&rdo;
&ldo;你走過?&rdo;
&ldo;我常去延香閣看你。&rdo;
塗安真覺得真金的眼中有深意,可她不想再去追究,而只是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太陽漸漸升起,照得宮宇的廊簷上都是暖意。
真金的臉色沒那麼蒼白了,陽光照在他臉上,像是給他注入了新的活力。
塗安真撫摸著真金的臉,手指略過他的眉眼、鼻子和唇,柔聲道:&ldo;如果可以,我願意陪你看一生一世的朝陽。&rdo;
真金什麼也不說,默默地看著塗安真,對上她的眼眸時,他的身子微微一怔。
他突然猶豫了,幾番策劃,多方安排,最終做了這個決定,可現在有安真的陪伴,是他長這麼大,最幸福的日子。
塗安真微笑道:&ldo;我離以前的光景已經很遠很遠了,兄長已經找到,也去過淮山村,但我認識了你,你帶我進了宮城,認識了將作院的師傅們,以後我就有機會遊歷名山大川,去海都甚至更遠的地方尋找瓷土和顏料,我一定要開一座瓷窯,燒出美麗的青花瓷。&rdo;
真金抬手去摸塗安真的臉龐,如有靈犀,塗安真將他的手輕輕舉起,放在了臉上,摟著他的腰,清晰地感受著他的氣息,就像第一次在浮樑城的白馬上,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誰能教我如何發番外啊,難道要在文章解圍後才能發?
☆、離別(一)
太子身體抱恙的訊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宮城。
忽必烈對真金的態度突然徹底轉變,日日都到東宮來探望,塗安真也不再管將作院的任何事,守著真金寸步不離,大臣們都一一來拜見,據說遠在海都的安童得到訊息,也在想法設法返回大都。
不知真金對忽必烈說了什麼,忽必烈命令楊全徹查阿合馬貪腐。楊全迅速向忽必烈提交了阿合馬安排忽辛管理各路轉運事務,進而收受各路轉運使賄賂的證據,其中東徵軍軍餉的貪汙也在其中,還有強取豪奪各地田產不計其數,忽必烈聽罷怒不可遏,命人將阿合馬鞭屍,還將忽辛等阿合馬的派系七十餘人投入監牢,按照大元律法,嚴厲處置,就連戰功卓著的直祿脫,都嚇得倒地大病。一場大元建朝以來最徹底的派系清洗由此展開。
除了身體抱恙,真金真的一切都很好。沒有人用那些所謂的軍國大事來煩擾他,他常常躺在塗安真的懷裡,像只小貓。除了讀書賞畫,他們還互相講自己的過去。
&ldo;兄長從小就很驕傲,認為他是浮樑城的第一帥哥……&rdo;
&ldo;夫子教我寫字,可我卻寫得滿身都是墨水,硯臺也打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