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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一早就看清了池州城的價值。&rdo;雖然塗安真很高興真金力保池州城,但是一想到他是個蒙古人,心中還是不忿。
&ldo;你是不是覺得漢人的技藝不應該傳授給我們?&rdo;
真金的話說得塗安真猛地一驚,他又敏銳地洞穿了自己的心理?為什麼他總是如此一針見血?
不等塗安真接話,真金有自顧自地說了起來:&ldo;自古技藝就是靠一代又一代人流傳,制瓷是一門高深的技術,漢人歷來就是我們的老師,只可惜宋人只想著用這門技術來燒制供達官貴人把玩的精美器物,沒有想到要將這門技藝在民間發揚光大,更不想讓各民族的人都來尊重、學習這門技藝。沒有了百姓的欣賞和生活的篩選,你們燒制的瓷器永遠只是王公貴族追求的雕蟲小技,無法積累財富,燒瓷的人也因為依附於朝廷,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rdo;
塗安真沒想到蒙古的燕王竟會如此的崇尚制瓷這門手藝,還說出了燒瓷人其實是依附於朝廷,父親是這般命運只因為瓷器只供皇宮貴族?突然間好似有人醍醐灌頂,幡然醒悟。聽著真金頭頭是道的分析,對他的崇拜感油然而生,原來眼前的這位燕王,胸中暗藏宏圖偉業,對經營漢室江山早已摩拳擦掌。
&ldo;好吧,我聽你安排。&rdo;塗安真絲毫不介意之前的不和,爽快地答應了。
真金喜悅溢於言表,蒼白的臉上微微泛起了紅光。他知道,塗安真這樣的姑娘,是絕對不會喜歡一個貪生怕死、安於現狀的男子。她雖然算帳精明,但並非把錢財之物看得很重,只是秉承初衷認真做事,所以真金毫無忌憚地把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本以為身為女子的塗安真並不會特別關心,只淡淡略過,可沒想到她如此理解自己,心中大喜。
&ldo;你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出發,萬事小心,如若不成功,一定首先要保全自己。&rdo;還沒有出發,真金就已經開始擔心起塗安真的安全。
小時候,塗安真和兄長塗安青曾到浮樑城牆附近玩耍,兩人爬上高高的城牆,頭頂湛藍的天空,看著進出城門來來往往的馬車,塗安真坐在牆頭說:&ldo;城牆好高啊!&rdo;
兄長回答:&ldo;這城牆不高,池州城的城牆才高呢!&rdo;
&ldo;池州城在哪裡?&rdo;
&ldo;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rdo;
&ldo;為什麼城牆要修這麼高?&rdo;
&ldo;為了防止壞人進來!&rdo;
&ldo;壞人都是從外面來的呀?&rdo;那時的塗安真天真爛漫,問的問題也幼稚得可笑。
&ldo;是啊,壞人都是從城外來的,所以官老爺砌了高高的城牆,把他們擋在了外面。&rdo;
&ldo;只要有兄長在,我就什麼都不怕!&rdo;小小的塗安真舉起手,像宣誓一樣抬頭對天大喊。
&ldo;兄長一定會保護你一輩子!&rdo;本就沒多大的塗安青也學著大人的樣子拍著胸口說。
可今夜,塗安真和真金穿著夜行衣,悄悄的來到了池州城西邊的城牆。抬頭望去,青灰色的城牆好似延伸到漆黑的天空,根本望不到頂。
&ldo;我們能上去麼?&rdo;塗安真懷疑地問。
&ldo;噓‐‐&rdo;說罷,真金一把抱過塗安真。暗夜中,只見兩個人影如同彈丸,順著不知什麼時候垂下來的繩子悄無聲息地翻上了越城牆頭。夜風吹得城上的大旗獵獵作響,宛如吃滿了風的帆,旗杆彎曲。塗安真好像聽得到真金的心跳,&ldo;咚咚!咚咚!&rdo;,這次,她沒有臉紅,還聞到了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青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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