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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兒,竟敢汙衊當今聖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rdo;剛才說話的人又開口了。
真金以為孫承會反唇相譏,沒想到他卻不再多言,埋頭進食。旁桌的人見他無話,也自討了沒趣,沒了聲音。
回家的路上,月瑜神色不安地問孫承:&ldo;師傅,池州城真的會被屠城麼?那麼多人……&rdo;
孫承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探了一口氣。月瑜又看看了真金,發現他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三人各懷心事地回了醫館。
是夜,真金估摸著孫承和月瑜都睡下了,便悄悄起身,帶上早就收拾好藏在床下的行李,拉開門閂,向外走去。
&ldo;你還是決定不帶走月瑜。&rdo;沒走幾步,真金就聽到了孫承在背後說話,言語中透著失望。
真金的腿瞬間像了綁上了沙袋,沉重得再也無法往前邁開,但他卻沒有回頭。
&ldo;這次,是你負了月瑜!&rdo;他聽出了孫承口中沉重的嘆息。
心裡一陣苦澀……他似乎可以解釋,可以說出許多原因,可話到嘴邊,又感覺語言的無力蒼白。
良久,他轉過身來,默默地跪下,給孫承磕了一個頭,這是他第一次給父皇母后以外的人磕頭,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沙啞著聲音說:&ldo;師傅和月瑜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來日必定報答,當今池州破城在即,我必須回去。&rdo;
&ldo;真的不能帶月瑜一起走?&rdo;孫承似乎不死心,又問了一遍。
&ldo;前路危險重重,實不敢帶月瑜涉險。&rdo;他懇切地回答。
&ldo;師傅,燕金不願意就算了。&rdo;不知什麼時候,屋裡亮起了燈,月瑜在屋子裡說話了,言語中沒有任何情緒。
真金望見窗子上有一個剪影,散著頭髮,不像平日裡整潔地梳起來,可怎麼也看不清剪影臉上的表情。
&ldo;但願你以後還記得我們!&rdo;孫承嘆氣著說。
&ldo;來日再得遇見恩人,定加倍報答。&rdo;他還跪著,沒有起身。
&ldo;好吧,你走吧,記住你說的話。&rdo;孫承的話語裡夾雜著不滿和難過。
真金心裡無比苦澀,沒有對救助自己的恩人有任何答謝,還在深夜意圖悄悄離去,可是,這根本就是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方錯誤的開始,本就該決絕,如何又能給對方承諾?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踩著沉重的腳步,迅速地消失在夜色當中,而那剪影中的人,早已兩行清淚劃過面頰……
天亮了,一向安靜的村莊不知從哪裡來了一群蒙古人,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什麼人,弄得所有的人家不得安寧。孫承家也不例外,蒙古兵蠻不講理地衝進屋子,掀開所有能掀開的東西,卻找不到想找的人,看到貌美如花的月瑜在一旁嚇得瑟瑟發抖,下賤的鹹豬手伸上前在月瑜身上抓了兩把,月瑜咬著牙沒有哭出來。家裡只有一婦一老,遇到這事也只得忍氣吞聲。看著蒙古人張揚地離去,孫承一邊氣結,一邊心裡估摸著這些蒙古人跟燕金有關,意味深長地對月瑜說:&ldo;也許燕金不帶走你是對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rdo;月瑜的眼淚如注,嚶嚶嗡嗡地哭了起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為何落淚。
塗安真漫無目的地在街市上走著,安童不在,驛所裡沒什麼事情,她一個人出門逛街。
天有些陰,偶爾刮過的風吹得人心裡涼涼的。街上的人來人往,不停地有人擦身而過,她卻感覺這些人離她好遠,街邊有人在買東西討價還價,可那是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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