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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兄長,你可祭拜的父親……母……親?&rdo;提及父母,塗安真語凝哽咽
塗安青嘆氣,神情黯然,&ldo;回家的時候,德叔隨我一起祭拜了。&rdo;
塗安真定了定心,問:&ldo;兄長在海都可過得好?&rdo;
&ldo;好,我好,海都王都派我來送貢女了,能不好麼?&rdo;話語裡有塗安真熟悉的驕傲,頓了頓,塗安青又換了一種語氣:&ldo;倒是妹妹你,這幾年,辛苦你了!&rdo;
塗安真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兄長,頗有歲月流轉之感,在她需要兄長的每日每夜,她以為,當她找到兄長,她會安心、踏實,可現在,她找到了,卻只有淡淡的喜悅,而心依然心無所適,憂思似乎更甚,她以前只思真金、思安童、思宮城的瓷窯,雖然現在哥哥是海都的外交大臣了,她卻感覺將來還要思他。
&ldo;安真,安真!&rdo;塗安青推了推她。
&ldo;啊……我……&rdo;
&ldo;你怎麼了?我記得你以前很愛和我說話的,怎麼現在沒說兩句就發呆?&rdo;塗安青不自覺的挑了挑眉。
塗安真見過挑眉,是那些年從西域來家裡買瓷器的商人常常做的動作,而今明顯也成了塗安青的習慣動作。她釋然了,分開的這些年,兄妹的身邊分別發生的每一件事,就像一支細流,久而久之,細流就匯成了洪流,洪流是要隔斷人的過去和未來的,她早已不是塗安青身後的那個跟屁蟲了,而有了自己的世界,在自己的世界裡愛恨情仇,一樣不落的感知著,無論快樂痛苦,她都在承擔接受,她,長大了,長大了許多許多。
她突然問塗安青:&ldo;兄長,你聽到水流聲了麼?&rdo;
&ldo;什麼?這裡又不是河邊,怎麼會有水流聲?你該不是像安童一樣發燒了吧?&rdo;塗安青橫手握著塗安真的額頭,不自覺地挑眉,一臉的擔心。
塗安真別過頭讓開,淡笑,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倒時差,困困困!!
☆、女人
&ldo;少使,你說這瓷土真的行麼?這青料可是價值連城啊!&rdo;聽說青料是太子花重金從海都商隊人手中購得,將作院的師傅有些擔心。
塗安真望了一眼剛從浮樑城抵京的德叔,胸有成竹道:&ldo;可以,我查了宮中關於定州窯的藏書,在前朝,他們就是用這種瓷土燒的。&rdo;
師傅唏噓:&ldo;前朝……前朝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咯……&rdo;
塗安真微笑,眼中有光,一陣春風吹過,柳絮飄飄悠悠,落到她頭上。
塗安青圍著將要送進瓷窯的瓷坯踱步,挑著眉嘖嘖稱讚,昂起頭來驕傲地說:&ldo;人絕對不能在過去尋找歸屬感,而是在未來。&rdo;
德叔腰桿微彎,卻抬眼看著陽光下的塗家兄妹倆,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老爺和夫人,心中如釋重負。
七日後,照例舉行了開窯祭禮,這次宣慰司派來了極大排場的薩滿祭司禮隊,說是因為此窯瓷器是要用於賜給屬國,規格極高,所以必須禮遇有加。
微涼的春風把瓷窯周邊的彩色經幡吹得上下翻飛,薩滿祭司嗚哇嗚啊地念著咒語,禮隊不厭其煩地重複著一次又一次的祭拜。祭禮舉行了快一個時辰,塗安真的眼卻一刻不停地注視著窯口裡的暗黃色火苗,心咚咚直跳,止不住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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