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番外·滄浪至之(第2/4 頁)
榕漾,能在他心裡和銀子比肩重。
這是個逆鱗。
誰敢動榕漾,少臻就敢要誰命。不僅在他這裡是這個理,在蘇舟,在樸丞,在他們這一家子裡邊,都是這個理。
趙芷安走運,正撞上了。
趙芷安在笑笑樓開席,他如今升了大理寺左寺丞,正是得意,像是時運來了。這酒才過半,那廂門“砰”地被踹開,少臻連官服都沒換,帶著一紙《泰明山霞論》摔他臉上,反手脫了袍,罩他腦袋上一頓狠揍。邊上酒還沒嚥下去的人愣了一群,趕忙慌張來拉,不知是個甚麼緣由。
趙芷安牙齒都被砸掉了一顆,他捂著嘴被人架著,指著少臻含糊罵道:“少臻!人前照應!我還沒揭你老底!你這是什麼理!”
少臻脫了外袍,正松領口。聞言甩開後邊攔的人,站桌邊一把摔了瓷壺,摔得一廂人都跟著哆嗦一下。他道:“老子什麼老底我自個不清楚麼。”他冷聲:“你趙芷安好手段,我今個就要看一看,到底是我少臻命硬站得穩,還是你趙芷安運好活的久!”他面上狠色:“這事沒完!”
那邊鍾燮回趟府不容易,人還沒沾枕頭,下邊就人來通報,說那才新出頭的少至之少大人,在笑笑樓打了左寺丞趙大人。鍾燮手底下才得了些線索,心裡邊知道少臻這是為甚發火,也知如今是懟不掉趙叔榮,這事鬧到暉陽侯跟前,多半得是少臻受罰。
少臻算他半個學生,他得去看看。這小子刺長,待京裡沒得磨,趁這次正好給個教訓。
鍾燮掀袍入京衛司時,正見了暉陽侯蕭禁聽著趙芷安豁口牙講得唾沫橫飛,他站後邊抬手抱了個禮。一抬頭還見著中書省劉參議,還沒退家的左愷之,這是趙芷安的師長,連太醫院的人也請來了。反觀少臻這邊,侯珂是不便來,故而只有個鐘鶴。
鍾燮如今雖貶下青平,混在提刑按察司裡,可誰都看得出,這人經了禁菸一事,聖上是有意要重用他。日後青平誰做主,這位有不小的勢頭。
劉參議算是昌樂侯的好友,趙芷安之父趙叔榮的故交。他見了鍾燮,倒也不奇。誰都知道鍾白鷗和鍾如辰交情好,為鍾白鷗看看學生,也是情理。
鍾燮抬手行了禮,抄袖打著哈欠,立邊上,問鍾鶴:“至之呢?”
鍾鶴苦笑:“被京衛給拿了,不然這趙芷安這會兒還被摁在地上呢。”
鍾燮道:“該讓他吃個教訓。”過了片刻,又有點不樂意,微皺眉道:“京衛攔著不就成了,多大的事得‘拿’?侯爺這事不太靠譜。”
“這事若是揍了別人,侯爺也得訓一訓,何況如今揍的是左大人的學生。”鍾鶴正色:“我看趙大人此番記了至之,是要討實處。”
能討什麼實處?無非就是大理寺空缺,被這一無家底,二不圓滑的小子佔了去,趁機給趙芷安踢乾淨,留出路。
鍾燮抄袖的手滑出來,人也站直了。他道:“沒這理。至之平白無故打他麼?趙叔榮要真想保兒子,這會兒就該夾起尾巴好好做人。”他說完頓了頓,沉聲道:“大哥想必不知道,至之打他,是因這人心術不正、品行敗壞,偷了榕漾的文章,得了左大人的眼,回頭又把榕漾踹靖陲去。榕漾這會兒待靖陲,沒顧這事,也一直沒給至之提聲。如今至之自個知道了,打他一頓都是輕。”
鍾鶴一驚:“說的是那《泰明山霞論》?”
“何止。”鍾燮本不是多舌的人,今兒不知怎地,冷笑道:“我在青平查煙粟私貨,這人——無翰趙家不乾淨。如今是隔了昌樂侯不好動,我本尋思著一氣收拾了,誰知他狗膽包天,先鬧起來。”
事及煙粟,鍾鶴也皺了眉:“如今禁菸令通行,私貨不止,聖上提了數次。若趙家真碰了東西……”
是要抄家的。
這兩人低語未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