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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衛宣帝宮中任何一個美人所不具有的。他頓時對紫瞳感到濃厚興趣,問沁水:“你從哪裡得到這個丫頭?”
沁水挽了父皇胳臂,嘰嘰咕咕說起來:“她本是南漢驃騎將軍謝安世的侍妾,被辰哥哥俘獲了。我聽說她身世堪憐,自幼失怙,淪落風塵,因此決定收留她。父皇,她是疏勒人與漢人的雜種,眼睛是紫色的哦。”
蘭貴妃笑道:“這等絕色,你辰哥哥為何不收為侍妾?”
“辰哥哥那個人不解風情,不好風月,只識盤馬彎弓,行軍打仗。”沁水連忙答道。她當然看出父皇對紫瞳有意,她心裡暗暗地巴望如此,這樣,辰哥哥就永遠不可能染指紫瞳了。
儘管紫瞳曾經答應她不與蕭辰來往,但她怎能輕信於她。
何況,辰哥哥自幼性情冷僻沉悶,除了騎射和兵法,女色上並不怎麼上心。此番對紫瞳,顯然是用情了。熄滅他這番情意,沒有更勝於此的法子了。
衛宣帝正想讓紫瞳上前細看,甫一張嘴,蘭貴妃迫不及待地插。進來:“時候不早了,公主你先帶她回你宮中安寢,明日我再給她建名冊,定職司。”
沁水答應了,帶紫瞳下去。
紫瞳垂了頭,一聲不響地跟在沁水身後,徐徐步出。
走到殿外,沁水忽然發現紫瞳沒有跟上,回首,呆住。
紫瞳扶著廊柱,身影搖搖欲墜。
沁水過去,冷冷問:“你怎麼了?”
廊下琉璃風燈飄飄搖搖,清輝流瀉,光影旋轉。紫瞳的臉看不清楚,然而,她顫慄的身軀,起伏的胸。脯,讓沁水感到她身體裡有一種強烈的力量,如同江潮海嘯一般衝湧*,噴薄欲出。
只在頃刻,一切又平復如初。紫瞳扶著廊柱,慢慢立起身子,沉冷地望著沁水,淡淡道:“月信將至,腹痛。”
與此同時,殿內,衛宣帝斂眉沉默。他感覺到蘭貴妃起了妒意,迫不及待遣走了紫瞳。
多年來,蘭貴妃都克盡婦德,不妒不驕,今夜不知為何如此。
“陛下,那個叫紫瞳的女子,比之臣妾年輕時如何?”蘭貴妃偎進衛宣帝懷裡,嬌聲膩語。
“傻丫頭,你在朕心中,永遠是最美的。”衛宣帝安撫愛妃。
“唉,陛下以虛言哄我。”蘭貴妃愴然嘆息:“自古以來,色衰愛馳。如今臣妾人老珠黃,陛下見了綺年玉貌的女子,再看臣妾,一定不堪入目。”
衛宣帝釋然,原來星兒並非性情突變,變成妒婦,而是上了年紀,患得患失了。
捧了愛妃的臉,衛宣帝滿目深情:“綺年玉貌的女子,是用來洩。欲暖床的。星兒你卻是朕的左膀右臂,無可替代。”
“這些話陛下可以對任何一個妃嬪說,叫臣妾如何信得?”蘭貴妃撒嬌。
“你要如何才信啊?難道要朕挖出心來?”衛宣帝笑道。
“臣妾在陛下心中,若真是無人可以替代,那麼,陛下為何虛懸後位這麼多年?”
蘭貴妃一語刺中衛宣帝心靈深處的傷疤,他霎時痛得心血淋漓,半晌說不出話,深邃的眼底湧出年深日久的哀傷。
蘭貴妃心疼地撫上宣帝臉龐,珠淚輕彈:“陛下,是臣妾不好,不該提及陛下的傷心往事!不是臣妾覬覦中宮,而是太在乎陛下。每每想到這麼多年,我在陛下心中還是不及霍姐姐,便心如刀割。”
“好了,好了,別說了,那些都過去了。”吻去愛妃清露般的珠淚,衛宣帝勸慰著,然而,他眼底的哀傷仍舊瀰漫不散。
合上眼簾,接受著男人的親吻,蘭貴妃嘴角迅疾地閃過一絲詭譎的冷笑。
………【第二十章 車中密談】………
回芳德宮的路上,兩人同乘一車,沁水問紫瞳:“你的目的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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