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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是。&rdo;高羽回答著，坐了下來。剛要拿煙，卻想起煙落在了車裡。

&ldo;給，煙，打火機，菸灰缸。&rdo;易繁依次把這些放到了高羽面前的茶几上。

&ldo;謝謝。&rdo;高羽笑了。

有點兒逃避吧，折佩不回家，他也不回家，不見面也好，省得再出更大的問題。

高羽有點兒喜歡呆在易繁身邊，這個安靜的男人給人一種很祥和的感覺。

&ldo;今天幹什麼了？&rdo;高羽有一搭無一搭的問著。

&ldo;嗯……彈了彈琴，上了一會兒網，下雨了，就出去散步來著。&rdo;

&ldo;哦。&rdo;

&ldo;這個世界變化真大。&rdo;易繁也點上了煙，隨意的靠在了沙發上。

&ldo;怎麼講？&rdo;

&ldo;我也說不好，就是感覺到了歲月的變遷。&rdo;

&ldo;具體說說，你現在說的太抽象。&rdo;高羽笑了。

&ldo;好啊，就拿那個混蛋打個比方吧，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唉，高羽，你多大？&rdo;

&ldo;28了。&rdo;

&ldo;你比我小一歲呢？看不出來。&rdo;易繁扭過臉看著高羽。

&ldo;嗯。&rdo;

&ldo;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混蛋跟我現在一樣大。那時候他戴隱形眼睛，現在卻搞了一個框架的。&rdo;

&ldo;嗯。&rdo;高羽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聽，但他喜歡他的聲音，很溫暖。好像聽他說話，就不會再失眠。

&ldo;再比如說，他以前想幹什麼，絕對強硬，不會拐彎，現在卻會繞個大彎兒來算計你。&rdo;

&ldo;嗯。&rdo;高羽聽著，忽然想到了他從偵探社拿到的資料。看到那些資料的時候，高羽覺得特別不能理解。那個歐陽凜如此的愛著這個男人，到最後，在他把他推到一個很遠的距離之後，他居然能把他帶到那種sex party上，讓別的，很多的男人隨意的上他，凌辱他，以至於把他逼瘋……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愛？愛到深處的報復？

&ldo;高羽，不分開，咱倆就是一起走向毀滅……&rdo;程奕的話冒了出來。

毀滅？小奕，我現在是不是已經走向毀滅之路了？

&ldo;想什麼呢？&rdo;易繁的手在高羽眼前晃了晃。

&ldo;沒……&rdo;

&ldo;嗯，你跟折佩……&rdo;

&ldo;嗯？&rdo;

&ldo;你們的問題，真的出在那個混蛋身上嗎？他有那麼厲害，能從這麼優秀的你手裡搶人？&rdo;

&ldo;不知道……&rdo;高羽是真的不知道，他跟折佩是怎麼一步一步走成這樣的？一開始，他們是那麼的和諧。是歐陽凜，絕對是他的出現讓一切改變的。

高羽已經開始偏執了，他忘了，他忘了程奕反覆跟他說過的，情感，是兩個人的問題。

折佩融入這個社會，他將不再是一個個體，而是社會的一個組成部分。身份是假的，可，人是實實在在的……他不是培養皿裡的小白鼠，他是個人，一個客觀獨立存在的男人。一個需要有生存能力的男人，他不是他的附屬品。

&ldo;男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