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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沒能幫他釐清思路,白秀麒有點懊惱地停止猜測。他走到茶几邊上拿起花束,想從裡面找到這次的留言卡片。
從外觀上看,黃水仙花還是往常的十朵,可花束的重量卻增加了許多。
或許送花者在包裝紙裡注了水,以確保花朵的新鮮度。想到這裡,白秀麒下意識地往花束中間看了一眼。
下一秒鐘,他忽然將整束花甩了出去。
嬌嫩的黃水仙撞在了移門玻璃上,發出一聲輕響。
與此同時,就好像碾碎了一枚多汁的漿果似地,從花束中迸出了腥紅色的、粘稠的液體。
藏匿在黃水仙花束中的,的確是血液,同時還混雜著一些脂肪組織以及內臟碎塊。至於具體屬於人或者動物,還得等候化驗結果。
警方表示,目前還無法確定送花者的心理是否正常,為了避免進一步刺激到犯罪嫌疑人,建議白秀麒這段時間不要進行過於親密的男女接觸。
從警局做完筆錄離開,白秀麒坐上了好友李坤的車。他們是大學本科時期的同學兼室友,這之後李坤因為天賦平平而投奔家族事業,但是與白秀麒的友誼卻一路保持至今。
而李坤也正是那個從一開始就建議他報警的人。
“你早該聽我的話打110了,要不然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我猜今天下午你就該上社交網站的新聞推薦欄了。標題都給你想好了,就叫‘青年藝術家白秀麒遭痴漢偷窺,一夜情客房內驚現帶血花束’……”
“隨他們怎麼寫。”白秀麒打斷了老同學的絮叨,搖下車窗開始抽菸:“先回趟家,再載我去城南九里槐。”
“又約了人?男的女的,醜的美的?美女可不送啊。”李坤不滿意地嘟囔起來:“都什麼情況了,消停點不行嗎?”
白秀麒吐出一口煙氣,冷笑:“想什麼呢,去看房子。”
他需要一間寬敞的工作室,已經物色了好幾個地方,但大多是在打著藝術名號賣著雜貨或假貨的小商品集散地,都不滿意。
事實上李坤也曾經向白秀麒推薦過自家名下的樓盤,甚至提出免除幾年的租金,可惜白秀麒一間都瞧不上,算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所以這次白秀麒說要去看房,李坤還覺得有點酸酸的。
“哪兒的寶地入得了您的法眼啊?”
“自己家的。”白秀麒給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
白秀麒的父母在二十年前的交通事故中失蹤,至今下落不明。他的祖父也是一位著名畫家,過世之後留下一座鄉間的大宅院,以及幾乎填滿了所有房間的老舊器物。
說是“老舊器物”而非“古董”,是因為這些東西里頭有不少民國時期仿製的假古董,據說全都是白秀麒的曾祖父買回來的,吃了大虧也捨不得丟棄,於是一股腦兒儲存給了子孫。
白家有一門墳親,好幾代的交情了。自從白秀麒的祖父過世之後,還幫忙看守著白家在鄉下的老宅。
前陣子颳大風,老宅受了些損傷,修補的時候有人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翻出一本土改時的憑證。墳親倒也實誠,轉手就把這張憑證快遞到了白秀麒的手上。
那麼古老的地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用了,白秀麒順手將地址往搜尋欄裡面一打,原來這塊地就在如今S市城南的九里槐一帶。
雖然地方是有點偏僻,但如果真是自家的,搓扁揉圓了都好說不是嗎?懷著這樣的想法,白秀麒決定去實地一看究竟。
李坤一向來都是拗不過白秀麒的,只有乖乖把他送回家裡,等他洗澡換衣拿好憑證,再載著他往南邊開。
30分鐘後,車輛下了城區高架,在出城的高速路口拐了個彎,開上了顛顛簸簸的土路。
“走錯沒?”白秀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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