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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何鐵義和常樂文一前一後的夾住易輝,防止他展開輕功遁走,沉聲道:“放下路九,先解決敵人再說!”
“是!”
莫森身子一長,揚眉怒視敵人,咬牙切齒道:“姓易的,今天不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我對不起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易輝連咳幾聲,每咳一下就吐出一口鮮血,臉色因失血過多變得青白,冷冷地道:“今日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閣下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難道還看不開嗎?不錯,我是殺了你的兄弟,易某的大好頭顱在此,有本事的話就過來替他們報仇吧!”交手至此,雖然成功擊殺了青龍會兩名高手,但所受內傷之重,是他從未有過的。如今每吸一口氣,五臟六腑都彷彿被火燒烤,經脈層層堵塞,真氣執行時已有枯竭的預兆。左腿的傷口已經麻木了,傷口流出的血早浸透褲子,一陣無法遏止的虛弱感襲上心頭,吞噬著他的鬥志。
“我要殺了你!”莫森暴跳如雷,正欲動手,卻被何鐵義一個眼神制止。眾人凝神傾聽,臉色都有些變化。
遠處,兩條人影星跳丸擲,正飛速奔來。
第七章 不速之客
耳聽有高手接近,常樂文喜動顏色:“舵主,莫非是木長老帶人來了?”他們在接到飛鴿傳訊的時候,已經得知會主將派人接應,仔細算算時間也該到了。
何鐵義正想開口,壓力突增,棍影如山,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左臂一橫,護住上盤要害,右拳自腰眼衝出,一招“黑虎掏心”,毫無花巧的擊向對手心口。這記直拳似慢實快,以摧枯拉朽的勢頭破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拳風凝而不散,全數落在易輝身上。欺負對手傷勢嚴重,功力已大打折扣,以硬碰硬看哪一方能夠佔據上風。
易輝聽見來者可能是青龍會的人,心裡叫苦連天,別無選擇下出棍搶攻,企圖打何鐵義一個措手不及。哪知何鐵義雖略為分心,警惕性卻絲毫未減,這招守中有攻,法度嚴謹,不給他一絲可乘之機。
易輝長棍疾落,砰的擊在何鐵義左臂上。何鐵義左臂頓時痛徹心脾,整條手臂的肌肉幾乎麻木,擋棍之處如骨折般火辣難受,右拳拳速不降反升,當胸擊到。易輝雙足飛起,啪啪踢中來拳,被拳力推送,整個人如彈丸般往後倒飛,正撞向揮槍向前的常樂文。
莫森暴喝道:“小心!”雙掌交疊,從旁側橫擊敵手。眼前一花,敵人長棍直戳咽喉,棍風颳面生疼。忙藏頭縮頸,雙掌往內一合,啪的夾住長棍棍頭,猛的往懷裡一扯。不料易輝突然放手,不跟他搶奪長棍,莫森回扯的力道沒有外力平衡抵消,結果全部返回自己身上,胸腹間如遭重擊,面孔脹得通紅。
易輝去勢不停,眨眼間來到常樂文面前。常樂文身形微晃,滑到對手左側,手中短槍急刺過去。易輝沒有了長棍護身,驚慌下左掌伸出,抓向槍身。常樂文一聲冷笑,短槍去到中途突然一沉,騙過對手防守,刺中他的肩頭。
常樂文但覺短槍深深刺入對手體內,竊喜未停,易輝身體翻轉,右掌乘他不備,無聲無息的印到。一股龐大的力量透胸而入,常樂文慘叫一聲,身體飛出五六丈遠,口中噴出的鮮血熱氣騰騰,好象被高溫加熱過,轉瞬蒸發殆盡。
“赤陽功!你怎麼也會這門功夫?”何鐵義訝然大叫,滿臉驚詫。
易輝臉上似笑非笑,眼中還帶著一抹淡淡的諷刺:“易某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何舵主的獨門武功果然了得!”
何鐵義恍然大悟,易輝剛剛吃了自己一拳,拳勁滯留體內,本來非受重傷不可,但他及時把拳勁轉移到常樂文身上,讓常樂文承受了赤陽勁的力道。這樣一來,自身既可以免受內傷,又可以殺傷敵手,可謂是一舉兩得。想通了其中的緣由,何鐵義悲憤交加,想不到自己的獨門功夫,卻要了自家兄弟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