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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明以低沉的聲音應道:“數天前,恰值教主外出我第一次被派中院警戒,設法弄醉了同伴,摸入內院,聽見一個女子悲切的哭聲,一看,竟然是她……”
“以後呢?”
“我表明了身分。於是她剪下了青絲,交給我,說‘寄語郎君,今生不成連理,但求來生結為並蒂……’”
“她還說什麼?”
“‘請你珍重。這綹青絲,算是留給你的唯一遺物。’並且說,她的心雖死不變,那一份情,將伴她進入墳墓。然後,她……自斷心脈而亡!”
徐文眼角又滲出了淚,瘋狂地吼道:“你沒有阻止她自殺?”
“她說,齷齪之身,不足殘存。她之所以偷生,就是等待機會訊息。她望你為她師徒報仇!”
“我說你為何不阻止她?”
“來不及了!”
“你自私!”
黃明噔地退了一步,激動地道:“賢弟何出此言,愚兄是這樣的人麼?”
徐文一句話出口,覺得木妥,這對黃明與蔣尉民父女,是一種人格上的侮辱,但要收回,已來不及了。
但,這一絲侮意,隨即又被無邊的悲憤所掩去,淒厲地道:“你明知她會走這條路,為什麼來不及?”
黃明發急道;“賢弟,要愚兄剖心相示麼?”
“用不著!”
“賢弟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我不怪你……”
徐文咬了咬牙,道;“她的遺體呢?”
“埋葬了。”
“葬在何處?”
“總壇之後的林中。”
“總壇在何處?”
“嵩山後峰第三道洞口,有三株虯松品字排列,入澗,透過一個山洞,便到了。”
蔣尉民黯然道:“賢侄,我心裡也很難過,沒有什麼好說,只希望你冷靜。
‘天台魔姬’很不幸,但武林中比她遭遇更慘的所在多是。”
徐文木然地點了點頭,仍注視著黃明道:“大哥,可有家父母的訊息?”
黃明瞠目道:“令尊也在該教之中?”
“是的,‘五方教主’親口透露。”
“我回去後,盡力探查就是。”
蔣尉民一揮手道:“你可以走了,別誤了大事!”
“是的。”
黃明先向他師父行了禮,然後誠摯地向徐文道:“賢弟,你責備得是,我該早防她這—
步的,但沒有防到,這一點,愚兄將負疚終生。不過,請賢弟諒解,愚兄決非有意坐視這悲劇發生!”
“大哥言重了!”
“我走了,你珍重,愚兄將以行動來贖罪……”
“大哥這一說,小弟無地自容了。”
“再見了!”
話聲中,轉身疾掠而去。
蔣明珠到此才開了口,以異樣的音調道:“世兄對‘天台魔姬’用情很深?”
徐文瞟了她一眼,泫然欲泣地道:“我受之於她的太多,而我卻絲毫也沒有報答過她……”
“她很愛你?”
“是的。無言的愛,完全奉獻的愛,犧牲自我的愛。而我起先對她不屑,以後,我發覺了她的不平凡,可是……唉!一切都完了,遲了!她不該死的,她……為什麼要這樣?即使她被惡魔玷汙了,她的靈魂仍是聖潔的,我豈會計較這些……”
“她能得到你如此的愛,雖死也當瞑目了!”
“世妹,她不知道的,她不知道我……的心,我沒有向她表示過,她只是片面地愛我。
我們最後一次分手並不愉快,誰知……一別永訣……”
徐文用手絞扭自己的頭髮,希望藉肉體的痛苦,減輕些心靈的負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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