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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星稀側目看了那邊端著酒杯陰沉盯著她們的莊崇客一眼,冷笑道:「看不出來,我們還有這麼大的面子?」
燕芳菲越發高興,笑著道:「那是自然。」她回頭對莊崇客道:「莊先生,這裡的酒只是待客之酒,你與曲姑娘是貴客,隨我到後面,咱們再擺佳釀,好好喝一杯,如何?」
莊崇客放下手中的酒杯,冷著臉站起來,沉聲道:「佳釀是佳釀,不要再加什麼佐料了。」
燕芳菲哂笑道:「實在是對不住莊先生了。只因先生一貫獨來獨往,我為了等曲姑娘,怕你不給面子自己離開了,所以才出此下策。今日之酒,一者是為了迎接曲姑娘,一者為先生賠罪。」
說著,她側身萬福,殷勤相讓。曲星稀心中冷笑了一聲,這惜時坊古怪得很,就算燕芳菲不留客,她也可能會想別的辦法來滿足一下好奇心。喝酒算什麼?誰還怕她不成?
幾個侍女引路,曲星稀和莊崇客跟著燕芳菲上了樓梯,來到樓上一個寬闊又富麗堂皇的房間裡。正當中已經擺好了酒席,席上都是珍饈美味,剛一進屋,便聞到了令人垂涎的香氣。
三個人落座,侍女熱了滾滾的酒來,用銀杯斟滿奉上。
燕芳菲首先舉杯,連著幹了三杯酒,才放下酒杯道:「得罪了莊先生和曲姑娘,我先自罰三杯謝罪。」
她剛微笑著放下酒杯,莊崇客便上下打量她道:「沒有什麼得罪,某家是個好賭之人,別的都可以放在一邊。我們的賭局,是我贏,沒錯吧?」
燕芳菲看了看曲星稀道:「慚愧,正是莊先生贏了。」
莊崇客剛要說話,曲星稀忽然抬手止住了他。
她挑了挑眉,冷笑道:「先打住,這件事我可是要問一問了。你們賭你們的,我又不在場,為何要賭我?賭我就算了,為何還要擺那麼大的排場,讓那麼多人都看到這場賭局?看到就算了,又為何還不讓他們看完整?燕坊主究竟是什麼意思?」
燕芳菲聽了,再次掩唇笑起來。
「曲姑娘還在介意今日的盛典?不錯,今日的盛典其實沒有別的目的,只是因為藏寶圖。我擺了這麼大的排場,只是為了聚集些江湖人罷了。潛江白府的寶藏就要現世,怎麼可以偷偷摸摸?既然大家對白府的寶藏都這樣感興趣,那索性就一起去看看,豈不是盛事?」
曲星稀聞言點頭,「說的不錯。江湖人感興趣的事情,江湖人都可以參加,便省得那些居心叵測之人獨吞。若是燕坊主再留心監管一下,還可以免得他們自相殘殺。可是,莊大哥的手中,只有半張藏寶圖,燕坊主就算是贏了,一時也找不到寶藏啊。」
燕芳菲微笑著端起一杯酒。
「曲姑娘,我與莊先生的賭局,你只知道我賭你手裡有另外半張藏寶圖,莊先生自然是賭你手裡沒有。那麼,你可知道我們的賭注是什麼?」
曲星稀道:「莊大哥的賭注,自然就是他那半張藏寶圖了。他除了這個,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了。」
燕芳菲道:「曲姑娘說的一點不錯。可是,你知道我的賭注是什麼?」
曲星稀眯起眼睛,「什麼?」
燕芳菲飲盡了杯中酒,嫣然巧笑道:「我的賭注,便是那另外半張藏寶圖。」
第十四章 失散
惜時坊盛典的這場賭局,竟與這盛典本身一樣,也是擺設。
燕芳菲只是說過,她與莊崇客賭的是曲星稀身上有沒有另外半張藏寶圖。這樣的賭局,眾人的注意力自然首先會集中在曲星稀身上。在她否認她的身上有藏寶圖後,人們的注意力,便會轉到莊崇客那半張藏寶圖上。
竟沒有人想到,另外半張藏寶圖,本就在燕芳菲手裡。
她自己的賭局,自己早已設下了必輸的結局。因為